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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刚免了赋税,国库也不充裕,她多次提倡俭约,自己也该做个表率。
李文翾深知她这个人?瞧着?怯弱,实则有主意得很,很执拗,只得作罢。
夭夭倒是很像她,挑剔,娇气,难养得很。
但谁让他甘之如饴呢?
小孩子真的长得很快,夭夭都已经会走了,咿咿呀呀地叫父亲和娘亲,还不会叫父皇和母后,太拗口了学不会。
不过阿鲤倒是迟钝很多,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愚笨一?些。
虽还远远未到开蒙之时,但他已经替他们?物色好了老师,无论如何,多些学问?傍身?,总不是坏事,到时候阿鲤和夭夭,可以一?道读书习字,比他小时候伶仃无依,不知道要好多少。
相思总怕他对阿鲤太苛刻,但自己孩儿,哪有不心疼的,若阿鲤不是储君的料,他自然也不会逼他去。
不过小孩子嘛,开窍晚也是有的。
为人?父母,总是不愿意轻易给孩子下结论的,左右他还年轻,再为国事操劳几十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几日没见,他甚是思念妻子和孩子。
可大步踏进凤仪宫,阖宫的人?都垂着?头,有些胆小的,甚至下了跪,全是一?副瑟缩安静的模样。
他心里一?咯噔,脸色顿时沉下来?,呵斥一?句:“徐德万!”
徐德万正好从宫外一?连步地跑过来?,呼哧喘气道:“陛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皇后呢?”李文翾还未踏进殿内,可却已经有了直觉,他目光看着?殿内,祈祷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显然天不遂人?愿,徐德万斟酌片刻,苦笑道:“陛下不在,朝会上几个大人?联名启奏要娘娘给陛下选妃纳嫔,广置佳丽,娘娘……娘娘说心绪不宁,去慈安寺进香了,说要清修几日,还说……”
短短几句话,徐德万不敢说得太直白,但李文翾已然全明白了,顿时一?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沉声问?道:“说什么?”
“说小殿下和公主她都带在身?边,不会打扰陛下清净的,陛下也不必去寻,娘娘清修完了,自然就回了。”
什么屁话!
李文翾满肚子骂就在嘴边,硬生生憋回去了。
他大步进了内殿,殿内空无一?人?。
又?去侧殿,往常好几个嬷嬷和宫女轮番守着?,如今只有个洒扫的宫女在擦地,见了他,惶恐跪着?,似乎也知道他此刻必然极容易动怒。
李文翾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诸般心绪涌上心头,只觉得喉头腥甜,一?口血就要当?场喷出来?,他扭头诘问?徐德万:“为什么不跟着??就让她自个儿折腾?”
徐德万委实觉得冤枉,也跪了下来?,小声辩解,“陛下息怒,娘娘不让跟,奴婢让春久跟着?了。”
他不敢说,其实娘娘本不打算带小殿下和小公主的,只是他自作聪明,想着?靠殿下和公主留住娘娘,等?陛下回来?了,自然许多事都好商量的。
可娘娘这次怕是真的铁了心不想糊弄过去,这是要逼陛下给个决断的意思了。
春久如今虽然还是不大爱说话,但做事比从前已经牢靠很多了,也镇得住下头人?,能替娘娘分忧。
他留在皇宫,也是怕旁人?哄不住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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