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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宋军的南蛮。”玉离子满脸得意的命令手下。
“不要!”月儿却扑到了仇勇身上哭了说:“他受了重伤,就快不行了。”
月儿边说边委屈起来,哭得抽抽噎噎,地上的仇勇却厉声骂她说:“哭什么?拿出点骨气!”
仇勇傲然的挣扎,缓缓站起。
“月儿,扶大叔起来。大宋的勇士,死也要站着死!”仇勇坚强的咬牙直立,难以立稳的脚身体在晃动。
玉离子志得意满的笑,轻摇马鞭吩咐:“绑回去锁到马圏去,看看他骨气有多重。”
从胯下的枣红马纵身跳上“乌云卷雪”,玉离子打马俯身过来拉月儿上马。
猛然间,仇勇一声大吼,一枚飞镖刮风而至。月儿“啊!”的大叫一声,眼明手快的推了一把玉离子,那枚镖正戳进玉离子的肩头。若不是月儿相救,这枚镖怕要扎入玉离子的心窝。
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玉离子胯下的马飞一样的从仇勇身边掠过,双枪挑飞仇勇在空中一个翻滚重重摔下,砸在地上一声闷响,血花乱飞。
银钩宝帘“娘呀!”一声惊叫,玉离子已经跑马回到原地,一把将月儿抱上马,吩咐手下说:“挖个坑收殓了,好歹算条难得的汉子。”
“仇叔叔!”月儿这才醒悟过来大哭,又踢又闹的嚷着:“你为什么杀了他?”
玉离子根本不理会,带了月儿打马跑远。
在一片空地停下来,惨白的月光下,玉离子面容苍白,寒澈的眸子瞟了眼月儿说:“哭什么?杀了我,或者帮我把镖取了。”
一甩头,脑后的辫子咬在口中,玉离子撕扯下块儿袍襟递给月儿:“我拔下来,你就用这个把窟窿堵住,血就不会喷出来。”
见月儿不动,玉离子淡然说:“他如何都要死。慷慨赴义是他作为败军之将惟一能做的事;如果是贪生怕死求饶的软骨头,就更可杀!”
顿了顿,安慰的话语又说:“我也不过是同‘白云儿’‘乌云卷雪’一样的鹰马,主人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军队里都是这样,哪里来得这许多废话!”
边说,手渐渐的摸到肩头那枚飞镖,一用力拔了出来扔去一旁砸在石头上弹飞,发出清脆的声响。一手用布去堵伤口,月儿情不自禁的冲过来帮他包扎。那血却掩不住的往外渗流。
回到大营,玉离子吩咐把银钩宝帘两个逃兵拉去砍了,月儿虽然知道他或许是在吓她们,又想到仇叔叔的死,忙哭了哀求。
玉离子吩咐重责宝帘和银钩四十皮鞭,交给一个卫队亲兵营看管,如果再跑就连坐。
玉离子步步逼近月儿,月儿吓得步步后退。
鞭柄托起月儿的下颌,玉离子威严的说:“若有下次,就立刻让你当营妓,再送你回洗衣院!”
提起洗衣院,月儿心惊肉跳,目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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