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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鞭子抽下,秦老大骂咧咧道:“你撅撅屁股爹就知道你小子拉什么屎!你冤枉,你当然冤枉。”
“爹,您怎么不信儿子的话呢。儿子这么做,对儿子没好处呀?”
“凭什么,你心里明白,还用爹替大少爷你说?自己说,为什么!”
秦老大的鞭梢在他身上游弋,停在某处轻描淡写几下,狠狠道:“想让府里上下的人都来提醒一下南少,才能记起来吗?”
楚耀南打个激灵,紧张得不敢呼吸,他彻底崩溃了,拼命摇头哭着求饶:“爹呀,爹呀,儿子真冤枉,那个方会长,儿子真没见过他,儿子在崇义堂的。”
“老楼,来人呀!”
不等父亲那话音落下,楚耀南声嘶力竭地大嚷:“是,是儿子恨青道堂!”颤抖的声音无比恐惧。
紧张的空气忽然松弛了,似乎一场审讯终于接近尾声,刁蛮的犯人终于招供。
秦老大的鞭梢拨拨楚耀南的面颊,楚耀南痛苦招认道:“是,是儿子存心要逼走二弟,要害死阿沛,是儿子嫉妒他们是爹爹的亲儿子,是耀南……”父亲那狰狞的大脸倒映在他眼眸中,在泪光中已经变型。
楚耀南深深吸进一口气,却呛得咳嗽不止,他孤注一掷地求饶:“爹,爹,儿子认罪,什么都认,求爹饶了儿子,求爹……”
嘴里喃喃着,就昏厥过去,吓得秦沛瞪大眼,嘴里喃喃道:“死了,他死了,他死了,啊啊啊……”发疯似的冲出门去。
“来人,把南少爷拖下去!”秦老大扔下皮鞭吩咐,狠狠瞪一眼秦溶,训斥道:“记好了!不要效仿他!这个事儿,就过去了,不许再提!”
秦溶嘴角挂了冷笑,看阿力指挥几个人将楚耀南抬走。
楚耀南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抬他回房的路显得格外漫长。
各房太太小姐丫鬟们不敢出来惹祸上身,就开道门缝在房里偷偷地观看,使得楚耀南的回房反而变成了游街示众般难堪。秦溶不知不觉地跟随到门口,静静地目送楚耀南趴的藤床缓缓消失在楼道尽头。
于是他对秦老大的愤慨就转向了楚耀南,哀其不幸,却也怒其不争。
费师爷跟去秦老大的房里,神色颓然。
“老爷太在乎两位少爷了。”师爷说。
“南少未准是存心害二少,怕是想替大爷你分忧解愁,拍马屁误拍去马蹄上了。”费师爷推测说。
秦老大就立在窗边看着夜色不回头,揉着酸痛的胳膊骂:“自作聪明,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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