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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滚!”佣人立刻滚了。季南白气了一上午,一口水都没喝。可是他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实在是憋不住了。虽然他放狠话说要在周鹤岚的床上拉屎撒尿,但这种事情季少爷是干不出来的。毕竟他现在还被锁在这床上呢。再不济也要等周鹤岚睡上去以后他再拉屎撒尿。“人呢!死哪里去了!”季南白又开始砸自己力所能及能碰到的东西。佣人急匆匆赶过来。季南白白着脸道:“去把周鹤岚给我找回来,就说他再不回来我就要憋死了。”佣人立刻下楼,然后抱上来一个电话,利落的接好线,给季南白拨通了周鹤岚。季南白瞪着那佣人。佣人道:“周大帅说了,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季南白瞪了半刻,一把抢过电话,贴在耳边。那边传来周鹤岚熟悉的声音,“喂?小白。”“周鹤岚。”季南白趴在床上,举着电话,“你再不回来,就给我收尸吧。”“呵。”那边传来一声笑,然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行了,回来了。床下有痰盂。”季南白才不会用那种东西呢!但是他左等周鹤岚不来,右等周鹤岚不来,最后只能憋屈的把那个痰盂给拉了出来。然后憋屈的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直到晚上,周鹤岚才回来。一身的烟酒香水味。季南白躺在床上,不理他。“怎么了,嗯?”季南白闷头,“死了。”“哦。”男人慢条斯理褪下身上的外套,“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尸了。”季南白一把将人推开。“帮我解开。”季南白用力扯了扯手铐。拷了一天,他的手腕都麻了。甚至因为使劲挣扎,所以连皮都被磨破了。小少爷疼得抽气。周鹤岚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小手,然后努了努嘴,“钥匙在裤子口袋里。”季南白只被锁了一只手,立刻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掏钥匙。男人笑道:“别乱摸。”季南白瞪他一眼,搞得跟谁没有似得。终于把手铐解开了,季南白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你今天出去干嘛了?”周鹤岚身上的味道季南白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舞厅里头沾上回来的。“处理了一点事情。”“什么事情?”季南白斜睨着看他。周鹤岚笑着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俯身道:“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嗯?”男人站的近了。除了那些浓郁的烟酒香水味,季南白还闻到了血腥味。想起昨天死的那个商人,季南白突然道:“你去查大烟了?”周鹤岚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季南白的小脑袋,“一起洗澡,嗯?”“滚!”找你的刘芬芬去!作者有话要说:一整章都是民国。我坦白,我写的有点兴奋。对于刘芬芬这个人。季南白一边觉得她长得挺漂亮,一边又觉得膈应。男性的欣赏和情人的醋意在季南白的脑中复杂交错,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正跟刘芬芬打电话的周鹤岚。“我有事出去一趟。”“我也去!”季南白立刻放下手里的咖啡跟着站起来。周鹤岚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按回去道:“这种事情小孩子不能参与。”“呵。”季南白冷笑一声,“小爷玩女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唔唔唔……”季大少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鹤岚亲住了嘴。男人亲完,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刚才说什么?”吃硬不吃软的季小少爷,“……没说什么。”周鹤岚穿戴好军装,出门去了。季南白觉得不能放任这对奸,夫,淫,妇,立刻又暗搓搓的跟上了。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那么大张旗鼓,变得十分偷偷摸摸。周鹤岚又去了百乐门。季南白常来这种娱乐场所,十分熟悉里面的构造。他没从正门进,是从后门进的。季南白打听到周鹤岚在百乐门一直有包厢。他找到包厢,看到门口站着副官,知道自己没找错,就绕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上,从这个阳台跳到了周鹤岚房间的阳台上。踉跄着站住,季南白蹲在阳台听墙角。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季南白又趴着身子往里蹭一点,然后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上一凉。他抬头,就看到周鹤岚手里拿着一把枪,正抵着他。神情冷冽,犹如恶鬼罗刹。季南白面色又是白又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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