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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骄白咬牙,攥紧手里的长剑。游凯信死死拉着自家师尊,也是双眸赤红。他知道,自家师尊虽然表面看着冷清冷性,但心底却是个极其柔软的人。不然也不会容忍顾金坞如此放肆。游凯信看着面前的苏骄白,一狠心,将苏骄白劈晕了。“师尊,对不起。”游凯信横抱起苏骄白,将其放到屋内榻上。从他被师尊从清台山脚下捡回去开始,游凯信就知道,他的师尊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只是他没有勇气。游凯信想,若是他有小师弟一半的勇气,他也会站在师尊面前。朝向自己的光。可惜他没有。……自古正邪不两立。魔族虽退,但清台仙君却似疯了般开始屠魔。可是这魔,屠不尽,杀不完。只疯了人。一晃百年。男人面容清冷,身穿白衣,立在花楼屋顶之上,遥望远方暗巷之内。那里有一只魔物。苏骄白祭出锤子,飞身而落。那只魔物就被他给砸了个稀巴烂。冬日的天总是说暗就暗。苏骄白站在暗巷内,微微喘息。身上沾染了那魔物喷溅出来的血渍。他抬脚往外走,突然一个踉跄。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人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带回去炼丹……”“长得这么好看,可以送到魔宫里去……”等苏骄白意识到那魔物身上的血有毒时,他已经神志不清,头脑昏沉。男人倒了下去。两边暗巷里走出来两个人。把他捆起来,带走。按理来说,身为修仙者,尤其是像苏骄白这样的。不会做梦。可是很奇怪,自从顾金坞走后。苏骄白每夜都会做梦。那梦朦胧又薄,就像是覆着一层细纱,任凭苏骄白怎么撕扯,都看不到里头的真相。而每次梦醒,苏骄白都会盯着外面的月亮想。不是撕不开,只是不愿罢了。他怕看到顾金坞鲜血淋漓的身体,怕看到他连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苏骄白是在一处地牢内醒过来的。这里很黑。就算是白日,也没有光透出来。苏骄白感觉到,自己经脉被封,完全感受不到金丹之力。这种药,苏骄白已经尝试过一次了。上次是元婴被化,退回金丹。如今是金丹被化,打回筑基。他闭上眼,静心打坐。“就是他。”“长得真好看。”“魔尊一定会喜欢的。”苏骄白被戴上铁链,被一只身形高大的魔物拉扯着出去。魔族之地,地处偏僻,阴暗晦涩。尤其是传说中的魔宫,更是魔物汇聚之地,常年不见天日。苏骄白却奇怪的看到那魔宫内外挂满了漂亮的琉璃灯。乍眼一看,款式与颜色,跟清台山上的一模一样。晚风轻拂,宫内娇声燕语。苏骄白被推搡着进去。他一抬眸,就看到了那个坐在首座上的男人。身穿鎏金黑袍。身形高大挺拔。一头微卷黑发高高竖起,露出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辩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到极致的血红,带着嗜血的狠戾。苏骄白眸心一窒,怔怔看着那个被众舞姬包围的男人,然后猛地一下甩出了自己的大锤子。身为魔界魔尊,男人从来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戴着铁链,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但他就是一眼喜欢。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他的全部视线。顾金坞知道,他并不认识他,可是他却似乎好像在梦里见过他。当那个锤子砸过来的时候,他堂堂魔尊,居然慌张了。虽然那个锤子他一根手指就可以碾碎,但他没有,他慌张的推开身边的舞姬,手足无措的站起来,然后被那个锤子砸了个正着。“魔尊!”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围上来。顾金坞抬手挥开,看向那个被恶狠狠压制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穿着白衣,长发落地,遮盖住那张脸。身形纤细至极,折腰时身姿翩然,带着狼狈的美。那双眼睛,清晰的印入顾金坞眼帘。那是一双,他魂牵梦绕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涌动。顾金坞走上前,蹲到苏骄白面前,伸手去碰他的脸。苏骄白偏头,恶狠狠地骂他,“狗东西。”顾金坞双眸一窒,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兴奋。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变态。顾金坞站起来,兴致勃勃的指向苏骄白。“把他洗干净,送到我房里去。”身为魔尊,从来就没有人敢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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