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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把蚕豆拿进?灶房,自觉地坐到灶台底下烧火,余好好炒了一碟猪肝蚕豆,摊了几张槐花饼,又煮了一锅菜苔蛋花汤。
他俩把饭菜端到堂屋,聪聪举着?湿漉漉的手坐到椅子上等饭。
余好好拿干毛巾擦他的小手手,往碗里舀几勺猪肝蚕豆,撕一块饼递给他。
林聪咬一口饼:“豆油。”
“猪油。”余好好认真说。
林聪大为吃惊,他揪了一丢丢饼放到嘴里:“豆油。”
“猪油。”余好好。
林聪:“……豆油。”
“前段时间我还?能?骗骗他,现在他不上当?了。”余好好凑到林北耳边小声?嘀咕。
林北听出她非常遗憾。
可不遗憾嘛。林北不在家,就他们娘俩吃饭,特别没意思,余好好就开始逗他,每次看到他被自己弄糊涂,吃饭过程中?睡着?了,还?念叨豆油、猪油,余好好每回笑?半天。
林聪吃完了饼,开始吃猪肝蚕豆,还?会适当?喝两口汤,林北再次抬头,小家伙嘴里叼着?一片猪肝,睫毛一颤一颤,身体摇摇晃晃,他拿掉猪肝,抽走汤勺,把小家伙抱起来,小家伙歪在林北臂弯合上了眼睛。
林北把他放到床上,打湿毛巾擦他的嘴和手,把毛巾洗了一下搭在绳子上,他回到堂屋。
余好好看他进?来,她抿唇笑?。
林北拖着?椅子挨着?她坐,凑近问:“余老板,你笑?什么?”
余好好摇头故意不看他,她的视线跑到屋外,看到满院子阳光,她弯了弯眼睛。
“余老板?”林北。
余好好瞪他,林北低头吃饭,余好好气呼呼掐他一下,林北面不改色吃饭,余好好眼珠子骨碌碌转,手遛进?他背心里,还?没开始作怪,就被林北抓住。
林北站在院子门口和他娘说话。
余好好牵着?儿子出来,睡眼惺忪到压井边压一盆井水洗脸醒神。
徐红英看了一眼日头,小声?嘀咕:“睡得可够久的。”
“她一个人忙家里忙孩子忙鸭子,精神绷的紧,我回来,她的精神猛一放松,睡得可不就沉了,睡得沉睡得时间自然?长了些。”林北压低声?音说。
“是这个理。”徐红英也压低声?音说。
余好好靠近喊:“娘。”
徐红英的心“腾”一下窜到嗓子眼,脑子里全是她说小儿媳坏话,小儿媳有没有听见。徐红英提高音量掩饰自己心虚:“我刚刚跟小北说茜茜托人带话,说她劳动节不过来了。他们那个镇子劳动节有庙会,她和冯曲在镇子上卖包子,抽不出时间回来。”
“劳动节居然?有庙会?”余好好惊讶道?。
“他们镇上政|府搞的,今年才?有的。”劳动节对徐红英来说非常陌生。
“劳动节是所有劳动人民?的节日,到了这天,咱们国家所有人放一天假,他们到大路上庆祝。”林北解释道?。
“我也没有瞧出来劳动节和农民?有啥关系。”徐红英瘪瘪嘴。
“走了。”徐红英把篮子挂到臂弯离开。
“聪聪是五月一号生的。”余好好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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