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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时屿跟他碰了下杯,“谢谢知年哥你带我来这里。”
沈知年浅笑。
“对了,”他舔了舔唇,犹豫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段京淮跟你说了什么?”
时屿呼吸一窒,侧目。
“我刚才看到,你好像有点生气,”沈知年想了想,又说,“其实他人不坏,只是玩心太重,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时屿微微抿唇,他感觉耳廓有点热,不知道是被太阳晒得,还是又想到了段京淮在他耳畔俯身的模样。
说过分,确实很过分,但与其说是过分,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他看了眼沈知年关心的眸子,翳了翳唇,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他跟段京淮从年幼就相识的事情。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旁侧掀起一阵雀跃的尖叫,下一秒,浪花以迅猛又激烈之势翻腾而起,越过甲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随着“哗”的一声,浪花摔下,靠甲板最近的两个人浑身都被淋了个透。
时屿:“……”
沈知年:“?”
段京淮的摩托艇停歇在甲板边缘,他甩了甩被水浸湿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将额前耷拢的碎发向后抓,墨镜也掀过发顶,露出深邃的眉眼。
郝帅也骑着摩托艇赶过来,看着眼前浑身淋透的两人,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你们俩这是刚在海里游了一圈啊?”
恐同
一旁的程晟窝在沙发里悠哉道:“都说了让你们穿泳衣,来游艇上穿这么厚有什么意思啊。”
微咸的海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时屿用袖口擦了下脸,微微提了口气。
这是穿多厚的问题吗?
段京淮他就是故意在靠近甲板的时候甩尾,把水全泼他身上的!
海面上的两人迈上游艇,站在楼梯下的侍者贴心的递了两块浴巾给他们,郝帅接过后边兜过头一阵乱擦,段京淮眼睑懒懒的垂着,拎着毛巾,长腿径直迈到时屿面前,将浴巾罩到他头上。
视野恍然陷下一片阴翳,时屿懵了下,随后便抬手拽着浴巾边缘挣扎。
“别动。”段京淮低哑着嗓音轻道。
修长的手指按在浴巾上,他低着头,浸湿的额发自然下垂,墨黑狭长的眼被略微遮挡,手上慢条斯理擦拭的动作专注又温柔。
时屿抓着他手臂的手微微泄力,缓缓滑下来,温顺站着任由他摆布。
侍者也给了沈知年一块浴巾,他浅浅道谢,同时皱着眉疑惑地看向段京淮。
郝帅也忍不住惊呼:“卧槽你俩不是棋逢对手吗,昨天打了一场打出感情来了?”
程晟也附和:“老段你这是走的什么风?这么体贴?”
“不对啊,你为什么只给时屿擦不给沈知年擦,明明沈知年这边淋得更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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