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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在五楼,向斐然拧开门,从玄关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女士家居鞋。奶白色的小羊皮半拖,是她穿惯了的。
商明宝问:“你平时都不锁门的么?”
“不怎么锁。”
教职工宿舍楼原本就管得较为严格,楼道和走廊都有监控,而他也实在没什么能被偷的。
商明宝换了鞋,低头看看奥丁:“它的爪子脏。”
“我来擦,你去坐。”
向斐然说完,将门关上,将杜宾犬的牵引绳绕在门把手上,却没了下一步的动静了。既不让商明宝走,自己也没动作,只将一条手臂搭到门背上。
知道即将被吻,商明宝已经闭上了眼,微微偏过脸,连呼吸也放柔。但向斐然去没直接吻她,而是若有似无地亲着她让出来的颈侧,呼吸间,高挺的鼻尖蹭过她的皮肤。她的脖子很敏感,被他这样对待,激起战栗一片。
“想过我吗?”他毫不迂回地问。
商明宝没回答他,两手绕过他脖颈,踮起脚主动。
可怜奥丁哈着嘴等了半天,抬头一看,它可怜的主人比它喘得还厉害呢。
向斐然的衬衫被商明宝蹭地、攥得很皱。
吻了很久的一阵,靠非凡的意志力刹车。
“我还要回实验室一趟,你在这里等我?”他揉着她的脸,说完凑去亲她的唇角。
商明宝点点头。
“不会很久,最多半小时。”
商明宝仍点头:“不着急。”
口干舌燥,接了杯水后,倚着玄关墙看向斐然给奥丁擦爪子。他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用一块柔软的毛巾给杜宾犬细致地擦着。
窗外暮色已沉,浮上小孩的欢闹和远处篮球场的拍球声。商明宝放下水杯,蹲到向斐然的旁边,拿一根指尖戳戳奥丁的额头。
奥丁被她戳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向斐然处理完这些便匆匆地走了,将门带上。
商明宝启开一罐汽水,一边喝一边参观着向斐然的房间。这是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一间是卧室,一间作书房,客餐厅连着,有个户外阳台。装修和大件家具都是交付时自带的,没什么设计可言,但看到放在客厅一角的电鼓时,商明宝仿佛被一瞬间带回到了纽约西九十六街的八角窗公寓。
()书房里挂着她熟悉的标本和科学画,还有两张微距摄影,都是她拍的,一幅是园艺铃兰,一幅是在川西拍的钻叶龙胆。
虽然住在离办公室步行可抵的地方,但向斐然能多睡一分钟便多睡一分钟的风格显然没变,床尾凳上散落的t恤、运动裤和领带显然都是他早上匆忙的杰作。
商明宝俯身捡起领带,刚在手上绕了一圈,便听到推门声。从卧室门口后仰了半个身体出去,以为是向斐然,却见一张陌生面孔。
是个男的。
两人面面相觑半天,男同事:“向博不在?”
商明宝摇摇头。
男同事:“打扰了。”
关门。
过了一秒,门又开了,“那个……”
“嗯?”
“你不是小偷吧,我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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