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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观点都是之前的平权党提过,并没有做到的,但是这一次提出他的人是展鸿宇,是那个即便为了平权事业失去了自由与尊严,甚至牺牲了爱人,也依旧不肯退缩的伟大oga。那些诋毁他的媒体,在傅云深政府倒台之后,纷纷忏悔,表明当初的报道是受到了国家的新闻部门的硬性要求,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接一个的丑闻,让平权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即便他们当中仍有一部分人坚持着要警惕alpha,并对alpha全面打压的念头,可是却失去了力挽狂澜的机会。
傅云深死后半年,总统选举被迫提前,展鸿宇以民主党党魁的身份成为了特星平权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
上任的第一天,他立即废除了alpha特别监狱,以及仍存在于文件中的狱外管制条令,今后,一切不人道的对待罪犯的行为都不被允许存在,特星平权共和国的法令将向先进而文明的凯鲁联邦法令看齐,竭力保障公民的人身自由与权益,在这个星球上不再是alpha或者oga的权益至上,而是人权至上。
“慢点走。”方鹤亭搀扶着顾燃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走路,对方被囚禁太久了,身体的某些机能至今仍没能完全恢复。顾燃咬咬牙,他的下肢酸胀刺痛每走一步都很难受,虽说现在有了高精密的肢体辅助工具可以使用,但是那毕竟不太方便,而且用起来也绝对不会比自己原装的这条腿好。
顾飞已经是个小大人了,他刚一回家就看到了顾燃努力练习走路的背影,这让他高兴又难过,毕竟他的父亲原本是个那么强壮的alpha。
“父亲,爸爸,下午好。”顾飞主动向双亲问好,在他以为顾燃永远地离开了自己之后,他就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他不想看到爸爸伤心,更不想让在天上的父亲的担心。
“小飞,你回来了。”顾燃转过头,对儿子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顾飞懂事地上前在另一侧搀住了顾燃,对方现在走路的样子就像小孩似的,或许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一个小时左右的练习之后,差不多也到了饭点,顾燃此时已经热得满头大汗,方鹤亭急忙叫来仆人将对方搀到了浴室。
“水温合适吗?”方鹤亭伸手摸了摸按摩浴缸里的水,似乎有些烫。
“没问题。”不过顾燃倒是并不介意,他麻木的肢体神经正需要滚烫一点的水才能获得刺激。
“鸿宇和我谈过了,等你身体好起来之后,他希望你可以出任陆军机甲部队的司令官,毕竟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方鹤亭取下毛巾替顾燃擦了擦脸。
顾燃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他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康复,尽管医生对他目前的康复程度已经十分赞许。
“我这个样子真的还能做些什么吗?”
“可以的。你在前线作战的经验就是最宝贵的东西。爱尔兰斯那边已经签署了联邦协议,正式作为独立联邦并入共和国,这片星球上应该不会再有战争了。”看见顾燃这么灰心丧气,方鹤亭的心里并不好受,可他还是努力地笑着鼓励对方。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了,这个星球已经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了。”顾燃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好消息,他还是乐于听见的。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战争的可怕,而他并不想自己的双手再染上更多鲜血。
“还有,我会被任命为代表oga权益的副总统,这是鸿宇提出的平衡制任命,以后政府会有三位来自不同性别的副总统。”方鹤亭将自己也即将出任副总统的消息告诉了顾燃。
“副总统……这么高的职务吗?”顾燃显得有些吃惊,甚至那一瞬间,他的眼底掠过一丝自卑。
“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我们的一切作为都将严格在法律的框架内进行,你放心好了。鸿宇为了让政府的权力得到监督,还特意参考凯鲁联邦建立了监察公署‘加强了议会的权力,以后不会再有人会凌驾于宪法之上,更不会有人能一手遮天,方其正与傅云深的时代都一去不返了。”
方鹤亭扶着顾燃在浴缸里坐了起来,按摩已经结束,对方也该出来和孩子一起吃饭了。
“我真没想到展鸿宇能做到这个地步,他真是太了不起了。他足以证明,oga并不比alpha低劣。”顾燃想到自己当初在总督府宴会上看到的展鸿宇,对方先是不露锋芒地站在程振身后,后来又满面忧郁地站在了凌寒柏的身边,谁也不会想到这个隐忍的oga有朝一日会取代方其正和傅云深这两个枭雄,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
顾燃踏出浴缸后,需要抓住墙上的辅行架才能勉强站稳,方鹤亭赶紧拿过浴巾为他擦拭起湿漉漉的身体。
就在方鹤亭擦拭到顾燃下身时,他偷偷瞥了眼对方胯间那根软垂的东西,然后隔着浴巾轻轻地揉了上去。
“呃……怎么了,鹤亭?”顾燃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替自己擦拭私处的方鹤亭,曾经,他可不敢想对方会纡尊降贵地为自己做这种事。
“你真是忘记了吗……我的发情期又要到了。”方鹤亭轻声回答道,面上也露出了些许羞赧。
虽然顾燃下身的器官并没有如医生所断言那样彻底报废,但是由于在研究所遭受了太多折磨,他身为alpha的本性竟因此大打折扣,如果说以前他是每个月方鹤亭的发情期刚结束就开始掰着指头算对方下一次的时间,而现在他却是有些力不从心,生怕自己难以满足方鹤亭的需求。在第二次标记时方鹤亭时,他在服药的情况下,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勉强硬起来,对他而言那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场标记,即便最后他的体液的确洒落入对方的生殖腔内。
那之后,顾燃为了避免难堪,又或是别的某些他不愿说出口的原因,不再继续标记方鹤亭,而是要求对方服用抑制剂对抗发情期。
“抱歉,你可以服用抑制剂吗?”顾燃不想再回顾那场糟糕的标记,轻叹着别开了头。
这已经是方鹤亭在接回顾燃之后,连续第八次被要求服用抑制剂了,他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顾燃还是不肯再标记自己。但是方鹤亭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去勉强顾燃,对方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正是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很快,方鹤亭用笑容掩饰了自己内心的失落,他起身拿起睡衣为顾燃披上,然后说道:“当然可以了。咱们快出去吧,别让小飞久等了。”
地狱
顾燃和方鹤亭陪顾飞吃了饭之后,顾燃和往常一样陪儿子玩了会儿,他被迫离开了儿子一段时间,这让他很是内疚。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陪顾飞玩篮球了,难免有些遗憾。
“父亲,爸爸,我去做作业了。你们早点休息。”回房之前,顾飞乖巧地收好了刚才和顾燃一起下过的棋子。
“小飞感觉懂事很多了?”顾燃看着乖乖回房间去写作业的儿子,忍不住对方鹤亭感慨了一声。
“人总要长大的。”看着儿子的变化,方鹤亭既是欣慰,又觉心疼,或许正是当初顾燃被处决的残酷事实刺激了这个孩子的成长。但是如果有选择,他真的不愿让儿子与顾燃再一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天色渐晚,顾燃因为医生的叮嘱仍需要好好休养,在客厅里和方鹤亭聊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当天的新闻之后,他这就打算上床休息了。方鹤亭倒是还有许多公事要处理,不过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先照顾顾燃睡下。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来陪你。”特星又进入了冬季,室外的温度开始急剧下降,而恒温的室内仍是暖洋洋的,顾燃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快就有了睡意,毕竟他被囚在研究所期间几乎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觉,黑暗之中,他永远不知道那些插在自己体内的可怕道具何时会突然启动,而那个紧紧罩住他头颅的金属头盔何时又会发出让人生不如死的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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