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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
钟隐月疑惑起来,又敲了几下,里头始终无人出来应门。
“奇怪了,我刚刚算是从刚刚那条路回这里呀。”钟隐月嘟囔起来,“应该是回来了,怎么没人?”
钟隐月抱着兔子又敲了几下房门,而后又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始终不见人影。
过了片刻,他抓住一个路过的弟子问了一嘴,对方回答沈怅雪还没回来。
“师兄的话,昨夜在乾曜宫呆了一夜,彻夜未归,今日还未回来。”弟子说,“您是何人?寻沈师兄是什么事?”
钟隐月戴着纱帽,帽檐上垂下的白纱将他的脸遮得严实,对方认不出他是谁。
钟隐月打了个哈哈搪塞过去,朝他告辞,抱着怀里的兔子转身离开。
他又循着来时的路走了一遍,还是没遇到沈怅雪。
真奇了怪了。
钟隐月又掐指捏了一卦,卦象始终说沈怅雪就在附近,可他看哪儿哪儿都没见沈怅雪的影子。
怕不是他这个现代人的魂和原主的壳子相合出了问题,卦象不准了?
钟隐月心中犯起嘟囔,抱着兔子回了玉鸾山。
进了山宫,温寒赶忙为他奉茶上来,白忍冬也跟了上来。
“师尊。”温寒说,“师尊怎么没撑伞?早课都已结束了,陆师弟已回去照顾师妹,今日就由我跟着师尊上山吧。”
钟隐月点点头,看了眼桌案上的雷钟后,道:“不急,还有小半个时辰。茶先放下,你且去帮我把灵药寻来。”
温寒怔了怔:“师尊要灵药何用?是伤到了何处吗?”
“你先拿来。”
钟隐月没回答他。
温寒点着头,回身正要去拿,白忍冬就指指钟隐月紧紧环抱在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疑惑道:“师尊,这是何物?”
温寒这才注意到钟隐月胸前的异样:“啊。”
钟隐月拍掉一路回来身上沾到的雪,小心翼翼地将裹着兔子的衣物扒开:“我刚在外面捡到的,是只兔子。它受伤了,没撑伞就是为了它,两手抱着比单手抱着更暖和些。这天寒地冻的,我怕它冻出个好歹。”
钟隐月扒开毛裘,一只毛茸茸软乎乎又满身血气,瑟缩在钟隐月怀里的兔子出现在温寒和白忍冬眼皮子底下。
温寒立刻眼前一亮,眼睛里面都放光了:“好可爱啊!”
白忍冬没说话,但脸上莫名红了红,瞧着也是觉得这兔子可爱。
兔子却好像
不屑于理他俩,它抬起眼皮瞥了白忍冬一眼,转头就把脑袋往钟隐月怀里钻,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出去。
钟隐月没注意到兔子的异样,权当它太冷了,上手揉了揉它,对温寒道:“快去拿灵药。”
温寒连忙称是,转头放下奉来的茶,跑去钟隐月的柜前寻灵药。
钟隐月抱着兔子走进去。他解了毛裘,将整件毛裘都裹在了兔子身上。
他将兔子放在宫内里面些的一张罗汉床上。这张罗汉床靠近一旁的暖炉,较为暖和。
钟隐月将暖炉的火生大了些,温寒也把灵药拿过来了。
“投个毛巾过来。”钟隐月又说。
温寒应是。
他去后面打了桶水,将一毛巾浸在热水中投湿后,把整个盆端了过来。
钟隐月绑起两袖,捞起毛巾,拧干,扒开毛裘,清理兔子受伤的地方的毛,擦掉脏污后,为它上起药来。
温寒和白忍冬站在一旁,看着钟隐月给这兔子细致入微地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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