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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也握着她的手道:“这是自然。”随后沈夫人又去吃酒席,席间大多都是好奇者多,妇人们大多嘴碎,就有那好事的说:“你们不知道,前个月前这里请了大夫,那大夫是我们小姑子的三舅舅的亲家,你猜怎么着,这女的有孕在身。”“真的?”沈夫人也竖起耳朵听,那人又说:“可不是,两个月了,就是不显怀。”妇人们吃吃的笑,沈夫人叹了一口气。热闹的喜宴过后,林文正和张氏入了洞房,洞房内张氏依旧穿着之前的那件小衣,林文正看的火热,想起她的肚子,到底收回手。张氏虽说也三四十岁的人了,别看平常打扮的朴实,但内里却很有股子风情,知道怎么讨好男人,她把林文正的手拉着放在她肚子上。林文正很是感慨,他起初是真的没想娶张氏进门的,张氏也安份的很,从来不说什么,只是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孩子,她要打孩子,也是自己不允许的,这一切都与张氏无关,都是他做的孽。女儿和儿子的埋怨他也知道,但张氏却是没错的。“家里是儿媳妇当家,打从东阳他娘去世后,家里的钱就不多了。东阳有份事,可拿回来的钱也勉强够他们一家子吃的,我想可要苦着你肚里的孩子了。”林文正说这话也是有些试探的意味。张氏一幅老实人的模样:“我打小也是乡下长大的,跟着前头的男人倒是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但家里凡织布、种田我也是都做的。”林文正听了很是欣慰。这张氏倒真是勤快,次日起床,天还未亮就去厨房熬粥烙饼,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倒把秦侍玉闹了个大红脸。这事传出去,倒都夸张氏是个能干的,久而久之,别人也忘了她怀孩子勾引老男人的事。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又说傅澄生辰将至,他自己倒是把个卧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褥子全换新的、挂帘也换了,要不是怕动静太大,他都想把柜子都换了。原本的床换成了胡床,上边铺了绿水映荷花的的垫单,褥子则换成大红的鸳鸯戏水,都是缎子被,摸起来跟小孩儿的脸一样滑溜。小梅花人小鬼大,还把二人的寝鞋放在一起才出去。晚上老宋整了一桌好酒好菜,王全和沈夫人都不敢多劝酒,生怕女婿喝多了不能人事。沈夫人倒还会说几句:“这开春了,刺老芽凉拌的不错,来,姑爷尝尝这个。”那王全就一个劲儿的把菜挪到傅澄前面:“姑爷,多吃菜。”莹尘真是要被爹娘笑死,原本全家上下都知道她二人圆房之事,难免有些羞意,但爹娘这样子,她又觉得好笑极了。衡哥儿不明所以,不满道:“爹,我也要吃鸭腿嘛,你怎么全挪到姐夫那里去了,我夹都夹不够。”“来,衡哥儿,姐夫给你夹了大鸡腿。”傅澄忍住笑夹给衡哥儿。衡哥儿抬头看了这些大人们一眼,觉得真是奇怪,个个都怪怪的。酒过三巡,王全就催道:“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和你娘收拾就成,这晚上吃的太饱,容易积食。”莹尘看了傅澄一眼,傅澄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二老了。”沈夫人和王全忙说没什么,又催二人快回房。沈夫人喊了小梅花一声:“你今儿也早点回去睡吧,你们夫人那里也不用你伺候。”这时,傅澄才拉着妻子一道回去,推开房门,莹尘见里头满室光晕,她惊讶道:“你这是用了多少蜡烛啊?”梳妆台上、案桌上到处都摆着大红的蜡烛,从远处看,却是一个“莹”字,自然知道这是傅澄特意准备的。“莹儿,这个时候管这个做甚?”他有些急的拉着她。莹尘拍掉他的手:“你也太心急了,好歹等我洗漱一番再说。”方才她吃鱼又吃肉,满口腥膻,九十九步都走了,哪能差这一步。傅澄替她去厨房打了热水过来,莹尘拆完头发,就洗脸漱口。这傅澄也是如此,他还特意含了一口薄荷,也是怕熏着人。待她上了床,脱掉外头的大衣和寝衣,只剩下橘粉色的小衣,原本她身上皮肤极好,如上好的白玉一番。她躺下,又看了傅澄一眼,傅澄早已看傻,毕竟平时莹尘怕勾着他不舒服,都是穿宽大的寝衣睡觉,哪知里面还有这等乾坤。他也脱了衣裳,躺在莹尘旁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一时语塞。这时莹尘已微微闭上眼睛,傅澄心中一动,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见她没什么发应,心中一喜,又往下攫取到檀口,他只觉得怎么吸都吸不够。后又沿着她细嫩的脖子,啃噬亲吻,都是头一回,莹尘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弄。倒是男人还真的是无师自通,她被他亲的是浑身酥软难耐,一双腿儿直打颤,待他入了巷口,更是咬紧下唇,刚开始身上一痛,之后就如同在浩渺的汪洋之中,她只看到自己头顶上大红色的帐子了。鸳鸯交颈,惹人心热,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莹尘从未觉得自己有这样舒坦过,她想,也难怪傅澄时时惦记着了,这事真是极舒坦的。清晨,露泽万物,虫鸣花香。室内一室馨香,傅澄不忍打扰到妻子,遂蹑手蹑脚的起床,自个儿溜去厨房。老宋倒吓了一跳:“爷,您这是要什么?我给您送去,哪劳得您亲自来。”傅澄摆摆手,“没事,我想做点自己爱吃的,先借你一个灶台用就成。”他不欲说是给妻子做的,这种事情宣扬出去,若是沈夫人王全听到必然会觉得高兴,但外人听了只会觉得妻子矫情,不是当家主妇的料,他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妻子在下人中的尊严。新鲜鱼片下锅过油,再亲自把面条擀成细条,佐以香葱丝姜丝放置上面,澄黄色的面条上再放炸的嫩鱼片,撒点炒熟的白芝麻,令人食指大动。他示意老宋继续后,自己才亲自端去房里,见莹尘还在熟睡,怕她睡太久了,到时候起床时又饿又晕,遂拍了拍她。莹尘正熟睡,胳膊好像被人拍了一下,她“嘤咛”一声,听的耳边有男声在朗声叫他的名字,她才艰难的睁开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碗香喷喷的面。“乖莹儿,你吃了再睡吧。”傅澄笑吟吟的看着她。莹尘脸一红,声音还是沙哑的,“现在什么时辰了?”“早着呢?你就躺床上吃吧,我来喂你。”莹尘想这已经不是美食了,还有美人在哄她,她很是享受的吃了一顿,又倒头睡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莹尘愣怔怔的看到太阳已经照进来了,房内空无一人,她又看了看床面,凌乱极了,她脸一红,昨晚她圆房了。哎呀,现在起的这么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她一边想着,已经一边套上了衣裳。她还把床铺理了一下,要洗的衣裳用个包被包着,放置于旁。待门一开,梅花正过来,欣喜道:“太太,亲家太太正让我喊您过去吃饭呢。”“那你先打水给我洗漱一番。”莹尘故作淡定。梅花无不聪明,立马去厨房端了热水,又拿了牙粉、桂花油等等过来。莹尘净面后,又把发尾梳顺了,再盘了一个髻,却没拿平常戴的小金凤,而是取了一对银扣,扣住头发,露出修长的脖颈。梅花觉得太太今天变得好像更精神了不少。堂屋里沈夫人和王全正和傅澄说话,见门口莹尘过来,大家都避而不提昨晚的事情,怕莹尘不自在。“莹儿,你看我今儿带衡哥儿出去赶集,买了一只乌骨鸡,快来喝点吧。”傅澄对她招手。乌骨鸡是补血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莹尘坐下来,揭开盅盖,一股浓郁的鸡汤味传来,她吸了吸鼻子,一勺勺的喝,傅澄见状满意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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