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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就算了,我们这种妖,长得不咋地,脑子也不好使,运气不好的长着长着就死了,运气好点儿的像我这样,也总觉得跟人族隔着一层,真不好混呐,一时想岔了就走了偏门。”他这话倒也不算假话,妖的繁衍能力本就不怎么样,相当一部分在幼崽时期就死于各类疾病或灵力造成的先天畸形,能活下来的最多也就一半。这一点仙门也知道,肖点星撇了撇嘴,脸上的嘲讽勉强淡了一些。“当我好糊弄呢?看你这样,是坎精那一支儿的吧?那是老棉的本族,他再怎么样都不会短你一口吃喝。”严律摆弄着手机,语气听不出喜怒,“求鲤江最近不太平,那边儿可是死了修士的,小堃村里也有人死在江里,这里头有你的事儿吗?”“啥?人命?没有!我就今儿才到那地方,连这村子叫什么都是到了才知道的。”黄德柱慌了,嗓门都大起来了,“哪怕是祖宗也不能污蔑我杀人害命啊,别说是犯法,就是咱妖族里边儿的规矩,害命的都没好果子吃!您要问什么就只管问,这么往我头上堆罪名可不行!”董鹿这才开口:“就先从你为什么到周家说起!”董鹿几人一看就是仙门出身,黄德柱并不怎么乐意听她的,看了眼严律,见他点了个头,才不情愿道:“是,您说的对,我是坎精那支儿的。我们这支儿因为族中特性,能稍微和一部分智慧较高的动物沟通,比如狗啊猫啊耗子啊什么的。现在这时代,人人都爱养个宠物,关上门干的什么事儿宠物都看着呢,我一问就都知道了。仗着这点儿能耐,我就想给人看个事儿……好吧,我就想装个大仙儿啊道士的骗点钱花。”隋辨目瞪口呆:“这都行?那我以后不养宠物了,太吓人了。”“也没那么灵,不是总能沟通上的,看运气吧,听说祖上是真能完全沟通的,到后来灵气枯竭就一代不如一代了,我属于天赋高的。”黄德柱还有点儿得意,“后来干的时间长了真传出点儿名声,请我一次还不少钱呢。周家就是听人介绍,专门请我过来给他家儿子看邪病的。”“这家人果然是惹上不干净东西了?”严律问。“那小男孩确实病的不正常,但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好说,也没感觉有什么邪祟,如果真有我还是会帮着驱一下的。”黄德柱回忆,“这家风水没什么问题,人吧虽然不咋善良,但也不是大恶人,家里也没看出有什么大问题。”严律哼笑:“少绕我,你能诓人家信你应该是知道点儿细节吧?”黄德柱不敢隐瞒,和盘托出:“那确实那确实,我问了他家附近的野狗和耗子,得知那小孩儿好像是某天放学后很晚才回家,跑回来时跌跌撞撞的,好像是被吓到了,魂不守舍的,还被骂了一顿,结果当夜就开始发烧,家里先是在村诊所看病,没治好才送去县医院的。”“还记得他晚归那日的具体时间吗?”薛清极忽然问道。黄德柱挠挠头:“太具体的不知道,动物跟咱们对时间的概念不大一样,也不会跟你说个准确日期啥的,我估计至少是七八天前。”这时间段有些模糊,联想到徐盼娣死的时间,严律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是否有些联系。事情有了进展,屋内几人都很兴奋,肖点星连饿都顾不上了:“那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需要确认周家小孩儿到底跟徐盼娣有没有关系?如果真是徐盼娣阴魂不散,她的魂魄有可能是在求鲤江与水溺子融合了,那这样必然会留下痕迹,这‘道长’没啥用,我们仙门肯定能检测出来!”“如果真的是融合了,那可能就有大麻烦了。”董鹿沉思,“难道薛叔唐姨是发现了这个事情?”黄德柱不乐意地撇了眼肖点星,捏着小胡子搓了搓。
“今天太晚了,先休息。”严律看了眼时间,“明天再回小堃村,我要见见那个生病的孩子。”黄德柱有点儿着急,两眼乱转:“那什么,老祖宗,您这可就有点儿不地道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真是一字不落,您这样过去自个儿给看好了那不就是抢饭碗吗?”说着可能是想到钱,竟然还生出些勇气,“严哥,大胡,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我到底还是老堂街的,归老棉管,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各支的妖也听他的,您不好插手吧?”这话说的有点带刺儿,董鹿立刻站起身走向窗边,做出不打算听的样子,还拽着肖点星也一道过去,只剩下隋辨傻了吧唧地还蹲严律旁边儿,仰着脸不明所以。薛清极的眉头微微皱了一瞬。仙门和严律不对盘他还能理解,千年前也就这样,当时门内未必有几个能干得过妖皇的修士,但人和妖本就隔阂巨大,心存芥蒂是常态,表面不起争执也就算了。没想到现在看这样子,妖族内部似乎也并不都向严律低头。这么多年过去,严律竟然混的还不如在弥弥山那会儿。胡旭杰已经气到极点,两臂灵力催动下肌肉暴涨,一把扯住黄德柱的脖领子就要动手,把黄德柱吓了个半死。“大胡。”严律摆了摆手,慢腾腾地放下自己翘着的二郎腿。胡旭杰把黄德柱丢在地上,严律前倾身体,香烟的烟雾中他半眯双眼,对黄德柱道:“老棉最近回山上去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黄德柱被他的目光注视着,感觉像是被一头猛兽盯上。妖族的本能令他不敢挪动,满脑门冷汗地摇摇头。“意思就是我搓火时能劝着保保你们的那位暂时管不了了,他是知道我的脾气的,还敢离开,”严律咬着烟笑了笑,“就证明他不管我在这段时间里怎么收拾犯事儿的妖,我早就说他心软——老堂街前阵子闹成那样,不是废了几个就都老实了么。”大妖的压迫感无声无息却铺天盖地,肖点星极为不适,他没见过严律这样的妖,再想起江边时他碎肉机一样斩杀孽灵的模样,下意识退到董鹿身边,俩人一道把头伸出窗户,装作四处看风景。黄德柱浑身冒汗,说不出话来。“对了,坎精有个小辈儿还算有点儿出息,跟老棉好像还有些交情,平时跟他做事不少,你应该也见过。”严律又靠回沙发上,重新翘起二郎腿,“你多久没见着他了?回去给街上的人带句话,别找他啦。趁我还只是让小龙看着街时安生点儿,别像他似的,给我找麻烦。”黄德柱已经傻了,胡旭杰凶狠地笑了笑,对严律道:“哥,我跟他再好好说说。”言罢,提溜起“黄铸道长”就出了门。两分钟后黄德柱带着一屁股脚印回来了,整个人站的格外笔挺,眼神都清澈了,慷慨激昂道:“我想好了,哥,咱们妖就该拧成一股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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