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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西弗勒斯,她有一个计划。”邓布利多复述道:“‘你以为自己的努力会有用吗?你以为自己的计划真的万无一失?’”“是的,我听到了,但是这能说明什么?”斯内普问,“齐娅拉做什么都有计划,这件事在斯莱特林人尽皆知。不下五名学生跟我说过期末的时候他们会去参考齐娅拉的复习计划,她就连去看魁地奇比赛都会事先规划好观赛座位——”“是吗?所以你觉得这就是她在最恐惧的事情里看到的东西?期末复习的计划没有完成,备考的努力付诸东流?”邓布利多反问。斯内普哑然。“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了共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我们绝不能用普通十几岁孩子的标准去衡量猜测齐娅拉·洛。”“那你觉得她的努力和计划指的是什么?”斯内普顺着对面的意思往下问,恍惚好像回到了课堂。邓布利多当然也像是耐心教授学生一样回答:“这个计划与你有关,西弗勒斯,而且她必然从三年级见到博格特之前就为止努力了很久。”斯内普沉默了,他并没有否认,甚至都没有今天看到齐娅拉第三段博格特记忆时的反应大。他双眼虚虚地盯着邓布利多办公桌上某个造型很漂亮的银器,看着它“嗡嗡”地向外喷着雾气,半晌后,他终于移开眼神,直视邓布利多。“我想起来了。”他干巴巴地说,“那天她确实提过类似的话。”邓布利多挑起眉毛:“回忆是一件好事,那么你知道她的计划是什么吗?”这比“我只要活着就难以停止爱你”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令人难以启齿。齐娅拉那天说的金句实在是太多了,斯内普接连受到冲击,大脑自动把不那么令人震撼的事情扔到了遗忘垃圾堆。好在大脑封闭术大师对整理记忆也有一套自己的技巧,在思索的同时还能慢慢想起来。那天齐娅拉是怎么说的来着?“她活着的唯一价值是……”斯内普闭了闭眼睛,每回忆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不是在正常的世界脚踏实地清醒着。“……让我幸福地活下去。”邓布利多现在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想笑又觉得场合不太对。在斯内普睁开眼后他及时调整了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这应该就是她计划的目的了。”“但是为什么?”斯内普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目标?难不成我在她眼里哪天莫名其妙就会暴毙了吗?”“问我做什么?我以为你身为当事人会比我更清楚。”邓布利多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定是你做过什么让她决定‘就是你了’的事情呢?”斯内普恼火地否认:“没有!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没有!我对她和对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没有区别!”邓布利多耸了耸肩:“好吧,那么答案或许就在她的前两个博格特里了。”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张羊皮纸从他办公室的书架上飞出,然后端端正正地竖直悬浮在他面前。邓布利多不费吹灰之力地接住这张纸,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之后就将它递给了斯内普:“你在四年前应该也看过这个。”斯内普单手接过羊皮纸,只一眼他就认出了这张纸究竟是什么。“齐娅拉的学籍档案,记录了她的出身,我在去孤儿院接她之前看过,当时一起给我的还有她母亲留下的古灵阁银行钥匙。”他说。邓布利多轻轻点了一下头:“没错,你的记性比我好多了。”“她的学籍档案不是什么秘密,之前你一定早就调查过了。”斯内普还是又看了一遍,“怎么,上面有什么问题吗?这和她的前两个博格特又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问题。”斯内普抬眼看向邓布利多,以他对邓布利多的了解,他知道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但是”。“齐娅拉·洛的身世没有任何问题,和学籍档案上的完全一致。”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她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女巫,她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麻瓜,他们正常地相恋结婚,然后在齐娅拉小时候遭遇意外双双去世。之后的事情你我也都知道了,齐娅拉去了孤儿院,而她母亲的积蓄几经辗转才被交到她手里。”斯内普等待着他的下文。“她没有什么从父母那辈遗留下来的仇家敌人,在孤儿院也没有遭遇霸凌。”邓布利多的食指慢慢敲击着桌面,“她不欺负其他小朋友,不杀动物,不偷东西,智力正常,交际能力正常……看起来她似乎和其他霍格沃茨接收过的孤儿学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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