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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变冷了,伍桐下意识向暖源靠去,摸到光裸的身体。她惊醒,在沉泠的臂弯中挣扎了下,感觉下体被什么东西顶上。
“别动。”沉泠“嘶”一声,阴茎壮大一圈,他忍耐着,将被子掀开裹她身上,把伍桐包成一个小黑球。
伍桐看了眼钟,才知道已经七点。晨光熹微,远处橙色旭日悬在钟楼顶,自深蓝中破开一片暖色亮光。层层迭迭的欧式建筑被薄雪浅覆,风吹扬起细雪,飘散得像盐。
昨夜竟然下雪了,她腰酸背痛睡得不安稳,却没有醒过一次。
再看沉泠,他全身光裸,翘着屁股在衣柜里拿衣服。转身时肉棒猛地晃动,存在感太强。
“盯着它干嘛?还想要?”沉泠脸皮比大饼还厚。
说起来,相处这么久,还没见过沉泠害羞的模样。
伍桐动身想坐起来,腰像折过般刺痛。她只好放弃,埋在被子里:“我们起这么迟,没人来查宅?”
沉泠将手中的衣裤与浴巾放在床脚,声音温柔:“知道你会赖床,已经打点了,我们十二点前走就好。你再睡会儿,醒了去洗澡。”
昨晚闹得太迟,沉泠想抱她去洗澡,她又虚又痛,迷糊着眼昏昏欲睡。怕吵醒她,沉泠就跟着一起睡了。
此刻他倒是很精神,像补了一夜血包,能量条爆满,昂扬着几把进了浴室。
伍桐也睡不着了。她对沉泠怎么解决那根硬朗的东西很是好奇,竖着耳朵听,只听到淋浴水声,并无什么喘息。
夜里那些肉体媾和、水乳交融的场景如电影胶片,在伍桐清明的晨间脑中打成卷。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耻,随即剧烈的兴奋感升腾而起,将其覆盖。
现实比从前的幻想更刺激。
半个小时后沉泠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瞳中还残留着水汽,有些迷蒙:“你不睡了?”
伍桐裹着浴巾,正站在浴室门口。头发在颈后随意束成丸子,几缕碎发落在圆润的肩头,凹陷的锁骨与精致的肩胛泛粉,凡是露出的地方都有他作恶的痕迹。
她手中抱着他刚才给她准备的衣服——当然也全是他的。厚浴巾盖不住滑腻乳肉挤压出的沟壑,她眼中还有困意,浑然不觉处在危险之境,小声地回:“嗯,睡不着了。”
——他刚才是如何握着性器,在冷水中压抑地轻呼她的名字,回味那紧致的肉壁与柔软的肌肤。
沉泠深吸一口气,很快掠过她。手臂擦过她肩膀的地方滚烫。
伍桐洗完澡出来时,沉泠正坐在桌前翻看她昨晚拿下的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白皙的指节撵着那枚白色拨片,若有所思。
“沉泠。”她穿上了他的白毛衣,衣摆到大腿。她埋怨道,“你的裤子太长了,而且腰那里系不住。能不能换条短的?”
沉泠回头,抿了抿唇。
宽大的毛衣罩着她,底下空荡荡。两条略有肉感的小细腿曲着,膝盖骨红得像蛇果。
他马上起身去翻衣柜,找出一条红色毛呢格子中短裤。他想了想,又从高层抽屉的最里面,拿出一双白色中筒毛线袜。都是他初三那年圣诞节,弹钢琴穿过的。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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