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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別,人家余老师在这里呢,钟笛现在跟余老师的侄子?处得正好。」
「这样啊,那就算啦。」
凌程弹到一半没了兴致,从琴凳上起身,「走吧。」
余湘:「说你心不静吧,你倒是一个音也没弹错。」
小时候因身体缘故不能跟玩伴们出去撒欢的时候,凌程困在家里不是练琴就是画画,常常弹奏的那几首曲子?的指法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是能持之以恆。从小到大,想要做到的事情想得到的东西,很少有不实现的。
他如果是钟笛人生里的灾难,那钟笛就是他命运里的难关。
他也不曾料到,有一天他也会对喜欢的人產生畏难情绪。
两人踏出俱乐部?大楼时,正好遇到吴老师陪他妻子?来排练舞蹈。吴老师的妻子?客气有礼地跟余湘打了招呼,三人寒暄几句,状態宛如昔日?老友。
凌程不禁想,如果很多?年?后?,让他偶遇钟笛跟她的老公,那他一定会目不斜视地经过?。
笑着打招呼?不可能的。
又往前走,凌程问余湘:「您跟吴老师当年?是为什么分手?」
「说真的,我都快忘了,太久了。我们那个年?代自由恋爱的代价非常大。」
「谁提的分手?」
「他。」
凌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余湘笑笑:「我后?来遇到一个人,才真正明白好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相较之下,这段初恋简直不值一提。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感?情,先后?顺序並不那么重要,初恋这两个字的意义也完全没有必要被放大。」
凌程努努嘴:「这话很有道理?,但拜托您千万別说给钟笛听。」
他觉得这番道理?並不適用於他跟钟笛。
-
翌日?清晨,吴萱萱一个人提着歪歪扭扭的蛋糕盒跑进大厅。
钟笛急忙起身:「土豆呢?」
「兔崽子?不知?道怎么就自己解开了安全座椅,把?我放在副驾上的蛋糕给弄歪了。」
钟笛跑出大厅一看,小土豆正坐在门?口的车里嚎啕大哭。
余湘正好下楼来接孩子?,看见奶油歪掉的蛋糕,对吴萱萱说:「別着急,我那里可以打奶油,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到了五楼,小土豆一下子?不哭了,开始疯跑。凌程听见动静,打开门?。
吴萱萱见状,立刻把?土豆往凌程面?前推,「辛苦啦。」
凌程一把?将小土豆抱起来扔高高,「今天你就跟着叔叔疯吧。」
「他还?真是喜欢孩子?。」吴萱萱又嘱托钟笛,「今天有业主收房,我先下去盯着,你看看怎么给余老师帮忙,拜托拜托。」
钟笛也不好意思让余湘一个人补这个蛋糕,查了查教程,陪余湘一起研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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