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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太挥手,吩咐保镖,“把这女人带到隔壁房间,好好教训一顿,让她长点记性。”
男人粗厚的大手在苏眠身上拉扯,企图将她拽起来。
她浑身发冷,眼前虚晃的乱影,像地狱里的魔鬼,这些人要把她拖出去。
他们会怎么对她,可想而知。
所有的反抗都微弱于无,苏眠绝望地咬住嘴唇,拉扯间,衣服凌乱地散开,白皙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
病床上的江添,根都没了,还是馋得流口水。
突然,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道光映进来。
苏眠眯着眼,禁锢她的力道全部撤开,她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灌入鼻腔,是薄宴沉。
他把人抱在怀里,眼神冰冷,浑身都泛着冷冽的意味,“舒太太,对我的人动粗,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苏眠蜷在他身前,微微发抖,细白的手指死死地揪着他西装纽扣,“我妈妈......他们把我妈妈带走了,我找不到。”
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他的外套。
薄宴沉皱眉,低头看到她半边脸肿起来,心里泛起丝丝怪异的感觉。
他接到赵苛的电话,说苏眠的母亲被舒太太带到博雅医院。
而江添,也在两个小时前被舒家保释去了医院治疗。
敢明目张胆地跟他叫板,舒家还真是得寸进尺。
舒澜见他抱着苏眠,整个人都不好了,“宴沉,我的心好疼啊。”
闻言,薄宴沉脸色一变,竟然脱手松了口。
他把苏眠递给身后的赵苛,大步走到舒澜面前,紧张地问,“很疼吗?药呢,带了吗?”
舒澜顺势倒进靠他怀里,抽抽地道,“药在包里,你喂我吃,我手上被咖啡烫得还疼,没劲拿。”
俊美又阴冷的男人呵斥舒太太,“倒水。”
舒太太一愣,这还是薄宴沉第一次这样不给她脸面,直接使唤她。
但是女儿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她倒了水,从药瓶倒出一粒药,递过去,眼见着薄宴沉喂给女儿吃,心里顿感得意。
说到底,这男人还是喜欢她女儿。
所以苏眠算个什么东西,她不过是略施惩戒。
苏眠麻木地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他脸上毫不遮掩的关心,深深刺疼她的心脏。
刚才的那一点感激,全被这一幕搅碎。
他是光,原来是别人的光。
苏眠声音嘶哑,“舒太太,请告诉我,我妈妈在哪里?”
舒太太看着她倔强的样儿,无比嫌弃,但当着薄宴沉的面也不能过分,只说,“我好心给你妈妈转院治疗,你倒不识好歹胡说八道,让我女婿误会。”
听到女婿,薄宴沉抬眼,毫无波澜道,“舒太太慎言。”
舒澜一愣,心口也不疼了,“我妈说错了吗,我们快订婚了,你就是舒家的女婿,是我未婚夫。”
“我说了,等专家来会诊后再说,”薄宴沉皱眉,目光瞥向门口紧紧抓着领口的苏眠。
她脸白得吓人,脸上满是泪痕,一双眼通红,夹杂着愤怒和担心。
“宴沉,我好了,真的,”舒澜争辩,将抑制心脏疼痛的药物丢到床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薄宴沉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熏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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