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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说:“二公子谁也没为。”
“话是这么说,”沈泽川说,“眼下威势已成,何时施以恩惠?我当近卫的日子所剩无几,你要用,须得快点。”
萧驰野看着他,没作声。
沈泽川微微仰起下巴,这是个类似放松的姿势,他舒出口气,顿了少顷,说:“御人之道,我不如你。沈兰舟是个好靶子,搁在跟前既能防身,也能震虎,没准儿还能暖床。这般一举三得的事情着实难求,萧二,你好厉害。”
车外人声鼎沸,车内气氛逐渐凝重。两个人相距不过几寸,却又像是隔着天堑。车到地方时,骨津识趣地没出声打扰。
沈泽川手暖了,把汤婆子正正地摆回小案上,说:“就是可惜了。”
萧驰野说:“什么?”
“人人都以为你夜夜痛快,”沈泽川舔着齿尖,冲他缓声说,“谁知道你萧二还是个恪尽职守的柳下惠,别说给你|操,就是口水也没沾过。”
说罢就要掀帘下车,谁知萧驰野陡然钩住他的腰带。
“是了。”萧驰野玩似的笑,“这么盼着床上较量,我从了你。”
沈泽川说:“眼神这么凶的,我一概不要。”
帘子一晃,人已经下去了。
萧驰野指尖空空,意犹未尽地晃了晃。
***
经过澹台虎一事,禁军少了招摇,都夹起了尾巴做人,恢复秋猎前的模样。晨阳更是万事谨慎,再也不敢充置若罔闻,任人胡闹。他以前在离北伤过脚,几日后阒都酷寒,每日当值都隐约作痛。
一日晚膳后,萧驰野扔给晨阳几瓶膏药。晨阳回去打开一看,竟然是早些年萧既明从归一大师那里得来的贵重膏药。他不禁又一番自责,办事更加用心。
那边澹台虎回了家,没几日就陷入困境。他家里边人死完了,却从中博收养了三个小孩子,都靠着他的俸禄吃饭。他又没成婚,家里没有娘子打理,月月的银子都花得精光,这一下米面吃紧,又赶着过年。他是灯州的老兵,在阒都有兄弟,却从来都是他照顾别人,如今轮着他自己,拉不下脸去借钱,勒紧裤腰带喂孩子,却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澹台虎都寻思着去干虎皮钱,跟着人讨债了,那边晨阳就登门拜访了。
“马上过年,”晨阳把银子放下,说,“总督还记着你家里有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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