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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垂着眼,不知如何称呼他,“需要大夫的话,小堂嫂去先去我家找我,届时我帮忙请了大夫来。”
“小堂嫂?!”
魏鱼惊诧地瞪圆了眸子。
江连的脸蹭的红了,以为冒犯了人家,结巴道:“抱、抱歉,冒犯了。”
魏鱼心里嘀咕,他一个男的被这样叫,听着还挺奇怪的。
他眼珠滴流转了一圈,大方朝书生摆手笑道:“无碍,大堂弟。”
江连:“……”
走前,江连还是善意地小声提醒:“堂嫂,衣裳稍微拉紧一些。”说完,实在是面上挂不住,脚下生风地走了。
魏鱼低头看了眼自己没整好的领子,抿了抿唇。
不知哥儿身上有什么样的特征,但魏鱼确定他是个货真价实的汉子,倒不必同哥儿一般捂的严实。
虽是如此想,魏鱼还是收了领子,系好腰带。
午时江饮冬睡得沉,魏鱼便自己做饭,他对灶房熟悉的很,在里面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新鲜菜了。
江饮冬院后种的有菜,平时会在饭前去摘两把青菜。
江饮冬种的晚,大多菜没长成,他们最常吃的便是那还没结出莴笋的笋叶子,吃了十天半个月,莴笋叶被日日薅,魏鱼怀疑那片地今年都长不出笋子来。
灶房里一只水桶里用井水冰着一大块猪肉,魏鱼拎着捅去井边换水,重新放在灶房,并不打算动。
他在灶房找到了之前放干菜的篮子,里面只剩点干菜渣,看来还是得去薅莴笋叶子。
正巧这时江月敲门,听见声音,魏鱼便想起那小姑娘,开了门见她胳膊弯挽了个小竹篮,篮子里是一大把韭菜,上面卧着三个鸡蛋。
魏鱼眼睛发亮地看着江月,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带着江月进了灶房。
“小鱼哥哥,冬子哥还没醒吗?”江月亦步亦趋得跟着魏鱼。
“还在屋里睡着。”
江月没有离开的意思,魏鱼给她搬个小凳子,两人坐在灶房门口里择菜。
魏鱼问她怎么来送菜了,江月道:“我爹说小鱼哥哥照顾冬子哥很辛苦,我们补贴点,你别嫌少。”
“不嫌少,”魏鱼笑地眼眸弯弯,“小江妹妹要不要留下来吃韭菜饼?”
江月被他一声妹妹喊道心坎里,淡粉色布鞋里的脚趾往里缩了缩,摇头道:“我爹要是知道我送菜过来还蹭了饭,要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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