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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已经成了法器,都不需要他再找人炼制了!他又扔了一件玉尺进去,他方能再进一步,等到他踏入水中,走到池塘中时,身上披挂了不少的法器也都消耗得七七八八了,要是平时他肯定心痛欲裂,只不过他心想着能拿到这件异宝,便也不在乎了。高长东一咬牙,将手中的罗盘掷入了水中,这可是他最珍贵的一件法器!果然,罗盘一入水便搅合得池中气场大乱,雾气几乎是在瞬间散得干干净净,高长东顺势往下一沉,手中就捏到了一物,他心中狂喜,正要起身,突然之间气场反扑正中他本人!霎时间高长东便一口血吐了出来,脸色煞白,几乎站不住脚。不过还好,异宝他拿到了……他低头一看,脸色却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居然就直挺挺的倒入了水中,李冰连忙上前将他拉扯了起来:“师傅?!师傅你怎么了?!”高长东扭头又吐了一口血出来,里面似乎有些内脏的碎片,他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破叶子烂石头扔到了一边:“别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异宝不算,还故意设了风水局害我!!”……另一头,薄楠正被医生按着查血压,突然心中一动,随即露出了一丝微妙的笑意。话音未落,薄楠就被拍在了桌子上,薄宜真久居高位,眯起眼睛沉着声音说话的样子还真能唬人:“你有本事再说一遍?”薄楠看着薄宜真,不由的凝视着他的面容,过了许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瞬,他削薄的嘴唇向上勾了勾:“没本事。”滴得一声,血压测试完毕了,医生一脸平静,仿佛没看见兄弟两这就差打起来了的官司似地,和气地说:“二少爷身体不错,没什么毛病,回去注意休息就行了。”“谢谢周叔。”兄弟两人不约而同的道了谢。薄宜真垂首解开了手腕上的纽扣,将手套脱了下来:“既然没事就先去洗洗,人都快馊了,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起飞,抓紧点还来得及……这次的事情我帮你瞒着爸了,再有下一次,你就自己去对付他吧。”薄楠也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帐篷里的捡漏的淋浴间冲个澡,边道:“知道了,谢谢……哥。”薄宜真微微挑眉,他比薄楠大十岁,他们母亲去世得早,父亲又忙着工作,薄楠称一句是他带大的也不为过。薄楠也没拖得太久,洗了个战斗澡就算是结束,加起来都没有三分钟。洗去了一身风尘,薄宜真看见他的时候还愣了愣,总觉得自家的崽儿似乎是哪里不同了,但他却没有多问,反而道:“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不是急着赶飞机吗?”薄宜真轻描淡写的道:“飞机可以晚点,自家的飞机又不急那么半小时。”“先回家再说吧,咱们准点走,天亮之前就能到家。”薄楠想了想就道:“刚刚在山上吃了点压缩饼干的,不是很饿,到飞机上再吃也一样。”“也好。”薄楠是真的急着回家,薄宜真现在在他身边是安全了,但是他爸还在家里杵着呢……不过那个人被他伤了肺腑,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出现了。还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倒不是他不想一次性解决那个人,只不过他刚刚重生回来,手里没有合适的法器,材料有限不说,时间仓促,布局也布不出什么精妙大阵出来——而且他们做风水这行的又不是港片里的古惑仔,有仇有怨当场提刀对砍,砍死就能完事儿的。他的目的有二,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那人去兴风作浪;二则是想要看看,那人头上是否还有人在。如果有,那他可藏得太深了,上一世他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查出来这背后还有谁在。风水这一行,要做,就要做绝。什么叫作做绝?非得断人道统,诛人九族,毁其声名,才叫绝。但这些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他耐不住轻轻笑了笑,不由垂下眼帘,令睫羽遮去了他眼中危险的光。薄楠到了家门口却停了脚步,对薄宜真道:“哥你先进去休息吧。”“嗯?”薄宜真疑惑的看着他。薄楠耸了耸肩:“我们两要是一起进去怎么应付老爸?”“随便你。”薄宜真笑骂了一句,倒也没坚持让他进门,自个儿先进去了——薄楠一失踪,他就立刻甩了事务飞去横山,这样一算也在帐篷里住了两天了,实在是没精力陪他在这儿接着瞎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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