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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成熟的有些早,但对他来说亦未尝是件坏事。
有了宋、郭两家的帮助,骆秀青利用租房子剩下的银钱买了辆小推车,又买了做冷饮子的各种工具原料等,上午在家做冷饮子,午后就推着车出去摆摊卖。
骆秀青干活利索,丁雪柔则嘴甜会招呼客人,每每有人买她们的甜汤,雪柔都会多给人家放上几粒水果块,若是人家买的多,亦会适当便宜。
没多久,两个人的冷饮摊子就在附近有了名气,骆兴业从书院回来会帮着一起卖,卖完,三个人便推着车披着落日的余晖回家去。
生意好的时候,便会买些好吃的犒赏自己,骆兴业每次都让娘亲和雪柔娘亲先吃,自己再吃。
离开了于同光,也远离了他那些没完没了的挑剔,骆秀青变得愈发自信起来,尤其雪柔是个不吝啬自己夸奖的,夸姐姐能干,还会帮着骆秀青上妆打扮自己,骆兴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娘亲打扮起来竟然也这么好看。
丁雪柔自幼丧母,内心缺乏安全感,骆秀青的温柔,善意,和安定亦让她感受到母亲般的温暖。
丁雪柔知道自己对不起骆秀青,因为她曾想过烧死兴业;骆秀青亦知道自己对不起丁雪柔,因为丁雪柔不能生育,有她推波助澜。
两个女人在绝望的时侯都有过至暗时刻,可亦在绝望中展现出人性最光辉的一面,因为她们的底色是善良。
于同光这边,由于马球场的收入十分可观,一成的分红给于同光着实让长公主肉疼。
驸马田兴俊比赵安宁要有远见得多,看得出于同光是个有才干之人,之前他对于同光还有点惜才之心,只不过现在得到消息,得知于同光竟然胆大包天敢偷摸查自己的帐,自然是不能再留他。
因此,田兴俊非但没有劝阻公主,反说了于同光的诸多不是,长公主叫驸马随便寻个由头把人打发了。
很快,于同光就被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强行赶出马球场,之前干得好好的,突然被赶走,于同光也不是个傻的,立即想到自己偷偷查驸马帐的事情,认为是驸马担心东窗事发搞得鬼。
于同光不肯走,叫着嚷着要见长公主,说即便真的有错,驸马也无权处置自己,自有长公主殿下判定是非。
当着众多人的面,于同光的话刺痛了驸马最为敏感的神经,冲着于同光冷冷一笑,对身边一众人道:“此人藐视长公主,对长公主出言不逊,你等可听到了?”
在大夏朝对公主,尤其是有封号的公主出言不逊乃是“死罪”,尤其是平民敢对公主不敬。
于同光惊惧交叫,大呼驸马血口喷人。
驸马手里的马鞭点着他,对周围人道:“你们说本驸马冤枉他了吗?”
周围人大部分都是驸马的亲信,自然驸马说什么就是什么,齐声说驸马并未冤枉于同光。
于同光情急之下,抓住身边一个自己最为亲信之人的衣襟道:“你说,你快说!你替我作证,驸马他血口喷人。”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如此情形之下,把自己拎出来,是要自己一起受他牵连吗?
果然是无情无义之辈,之前背弃宋大人,现在自己完蛋就完蛋了,还要拉上自己跟着他一起倒霉。
那人用力掰开他的手,后退了一大步,冲驸马一拱手道:
“回禀驸马大人,小人可以作证:此人不但对公主出言不逊,平日里对驸马大人亦多有微词,且居功自傲,有功劳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有问题却要我等背锅,实乃小人。”
被人冤枉至此,于同光瞋目裂眦,整个人抖成一团,大叫一声,气晕了过去。
驸马命人将他泼醒,道:“本驸马与公主慈悲之心,念在你对马球场有几分苦劳,就不追究你出言不逊之罪,不过你贪墨的银两却要如数归还,三日之内若不能把贪墨的银两凑齐,那本驸马爷也只得送你上公堂了。”
于同光一口老血喷出,又晕了过去,他一生之中从未受过如此冤屈,冤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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