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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娇噗哧一下笑了:“是啊,六六大顺,好听。”
既然已经注定的事情,不接受也没法子,开心点啦。
想到程家竟然敢将这真假千金对外成双生,程娇心中无语又担忧。
这些人倒是心大,竟然想瞒着真相将程妩嫁去东宫,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事发之后惹怒陛下与太子。
而且尤其是这个太子也是个冒牌货,同他牵扯上,日后也没好结果,只是此事临安侯夫妇和程老夫人瞒得严实,她也只能暂时当作不知道,日后徐徐图之。
不过...程娇想到祖母说她那庶长姐程娥病了,忍不住心头一紧,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将自己摘出去,若不然怕是也会同梦境中一般,被逼着嫁过去给庶姐夫当继室。
她聪明可爱又美丽,又是侯府嫡女这样尊贵的身份,怎么可以给人当继室呢?
而且还是要嫁给庶姐夫,还是为了给庶姐照顾孩子牺牲一辈子,真的是搞笑了。
纪荷花知晓了,怕是要笑她一辈子。
程娇离开之后,程老夫人便让人将萧氏请了过来,对她道:“便让三娘住闹蛾馆,便说是我说的,若是侯爷不同意,便让他来找我说。”
“那成。”萧氏对此是没有意见,程娥都出嫁了,院子也空出来了,本应该是让程姝住闹蛾馆的,只是侯爷死活不同意,非要空着闹蛾馆让别人搬。
想起临安侯对杨小娘以及那一对儿女的偏爱,萧氏暗暗咬牙。
程老夫人道:“听说元娘这病得有些不对劲,侯爷也正担忧着这事,你也勿要与他在元娘的事情上争吵。”
元娘,便是指程娥,她是府上这一辈序齿第一的女郎,原本她是庶出,担不起这个‘元’字,但临安侯对她偏爱非常,非要给她这个殊荣。
萧氏点头:“母亲,儿媳记着呢。”
“记着便好。”程老夫人面色淡淡,“今日阿娇去了平清王府的春日宴,谢三郎接了她的如意铃。”
“什么?”萧氏惊了一下,“谢三郎吗?”
平清王府的谢三郎?首阳长公主生的那个?
“正是他。”程老夫人叹气,“若是平清王府有意,将会寻我们议亲,你心里要有数,将这事情同你郎君说一说,他不敢再让阿娇搬院子。”
“那谢三郎真的能看中...六娘?”萧氏有些惊喜,她也是知晓谢三郎拒了不少人的,没想到应了她家女郎,“这可是真的?若是如此,那可是喜事啊。”
程老夫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见她这般高兴,又忍不住说了一句:“谢三郎身份确实不错,但他素来放荡不羁,性子也不好相与,你可是要想清楚这桩亲事值不值。”
萧氏却道:“什么值不值,六娘这般骄纵任性的女郎,若是能得谢三郎垂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程老夫人一顿,叹气:“你也勿要将她说得如此不堪,她性子是骄纵了些,但胜在聪慧灵秀,也是个好的。”
程老夫人也知萧氏不喜这个幺女,一是因为当初怀的是双胎,受尽了苦楚,二是因为这幺女与她不是一条心。
萧氏常与妾室杨小娘争宠,妻妾二人水火难容,程娇的气性,是不愿与她一起争求一个男子的爱怜,小时候就懒得搭理她这事,不如长女贴心为她谋划。
故而母女俩渐走渐远,只剩下一些薄淡的母女之义。
是的,是母女之义,而非母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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