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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清霜眼神飘忽着,这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了。
“老实待着别动。”
顾庭风托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宴清霜瞬间不说话了。
这牛还是第一次驮东西,既没要人牵,也没有撅蹄子,就低着头跟着顾庭风走。
宴清霜趴在相公背上还伸手摸了它一下,长睫眨巴了一下,依旧很温顺。
等回到家小黑小黄立刻迎了上来,但是没人理它们。
顾庭风先问夫郎,“是要去床上歇息还是坐在院坝里?”
宴清霜说:“院坝里吧,敞亮些。”
看着顾庭风为他忙前忙后,宴清霜都差点以为自己半身不遂了,连忙拉住他,“你也歇会,现在日头晒,自己也喝口水。”
“好,”顾庭风咕噜噜灌下两口水后也没歇着,套上板车后对夫郎说,“现在还早,我先去把猎物卖了。”
想了一下又拧着眉交代,“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做,你就好生歇着,不要乱动。”
宴清霜连忙心虚的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再乱动了,就好生坐着。
顾庭风见他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还是赶着牛车出门了。
路过溪哥儿家门口的时候,见他没上山,便请他去家里和自己夫郎说说话。
溪哥儿刚好也没什么事,这会天气太热,大家都在屋里歇会儿,等傍晚稍微凉快些再干活。
于是拿上井里吊过的野果子就找宴清霜说话去了。
推开门正准备喊,就发现人正在院坝里坐着。
等走进些才发现他裤管衣袖都被撩了起来,露出大片渗人的伤口。
溪哥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宴清霜见他来了,连忙想起身找根凳子出来给他坐,溪哥儿这会哪敢让他忙活啊!连忙制止了他,自己走进堂屋拿了个小凳子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在山里弄的吗?”
“今天去山上无意中发现了几窝鸡枞,”宴清霜有些尴尬,“不小心摔到下面去了,不过不严重,就是看着有点害怕,其实伤口都不深。”
溪哥儿皱着眉,叮嘱他小心些,随后又问道:“上过药了吗?”
“上过了,”宴清霜似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今天撬了好多鸡枞,估计大半筐子了,待会拿些回去给吴大叔他们尝尝鲜。”
热闹
溪哥儿连连摆手,拒绝道:“不用,我昨天上山和大壮捡了好多菌子都还没吃完,今天刚晒上。”
而且鸡枞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物,宴清霜为了摘它还受了伤,他又怎么会同意。
便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今天进山去了,不知道那陈秋菊家里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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