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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並没有落在他唇上。
俞栗呆呆的,嘴唇微张,有点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刚刚,宴时庭是真的要亲他吗?
俞栗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无限放大。
他呼吸收紧,却只能看着上方的宴时庭,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河中央唯一的浮木,没有別的办法。
即使,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让他心如擂鼓的人。
在一声声响亮的心跳声中,俞栗听见宴时庭沉声问他:「怕吗?」
俞栗怔住。
宴时庭的手轻柔抚摸着他的脸,语气里含着说不清的情绪:「俞栗,看见了吗,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的声音很低,又问了一遍:「你怕吗?」
如果刚才那个吻真的落上去,那他就是再一次趁人之危。
那一晚的放纵,和刚才差点落下去的吻。
俞栗大脑中一片茫然,神情呆滯。
宴时庭目光一凛,继续又问:「怕的话,为什么要走到我身边?」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面对俞栗时,私心总是会一步步放大,直到无法控制。
那是个危险的局面。
可俞栗还是走到他身边,陪伴他、了解他的过去,为他和亲人的关係而操心。
一次次的给了他放任私心的机会。
宴时庭的话那么凶,可他摸着俞栗的脸的手又那么轻柔。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脸侧抚摸着,偶尔刮过耳廓,带来些许痒意。
俞栗看着宴时庭的眼睛,慢慢回过神来。
「我没有怕,」俞栗眨了眨眼,缓缓道,「我只是,有点紧张。」
他不明白,为什么宴时庭会觉得他应该怕他。
明明,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他。
俞栗抬起左手,覆在宴时庭抚摸他脸的那只大手上。
他轻轻笑了笑,安慰道:「哥,你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房间灯光温暖而曖昧,眼前的人眼神温柔信赖,那颗红褐色的泪痣显得更加漂亮。
宴时庭喉结微滚,眼神微颤。
瞳孔顏色变深,他视线微垂,落在俞栗的唇上。
他轻声问:「可以吗?」
跟刚才一样的问题。
俞栗明白,这个问题回答后,他和宴时庭的关係就真的会彻底变了。
但他並没有不愿意。
明明连亲他都要询问他意见的人,却说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俞栗的手微微收紧,抿了抿唇,轻声道:「可以。」
话音落下,宴时庭再也不愿克制,低头,薄唇认真地落在他唇上。
那一晚,即使那么亲密过,他都没有这样吻过俞栗,只在俞栗失神的时候,克制地将唇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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