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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候穿衣服的品味乱七八糟的,但库尔图瓦的家装审美挺不错,大大小小十几盆搬进来后,沙德原本有点太空落的公寓一下子漂亮得像某种s风博主会晒的样板房。蛋糕他是吃不动了,沙德可以吃,但也不敢放纵到这种地步,毕竟今天他也没比赛,没训练,算不上有什么消耗,所以就决意不吃了先收起来。
不过蜡烛是要吹的。
灯特意只留了一盏小射灯,别的全关了,安静的光晕里沙德看起来好像一副油画。平时他那种笨蛋气太浓了,他又很爱笑,会让人忘记他长着一张多漂亮的脸,而且这张脸,这头黑发,这副骨相,在安静时才会显出来自寒冷、来自另一个民族的特点来,像冰冷的雪安静地落到松枝上,肌肤里杂糅进了珍珠粉似的。
沙德垂着长长的睫毛在数蜡烛的个数对不对,库尔图瓦忽然冲他伸手:“手机给我。”
?沙德不解,但还是照办了。蜡烛到底是多少根?他数了三次都不一样,于是也不再想了,管它对不对呢,反正少插一根他也不会回到过去啦!库尔图瓦替他数三一一,他闭上眼睛,用力吹掉。
空气安静了三秒。
“啊!”沙德惨叫一声:“忘记,许愿!”
库尔图瓦都无语了!
“许什么?算了算了,这个不算,我给你再点一次——”
“说出来,不灵。不说。”
沙德和他摇头。
他难得有隐瞒的事,库尔图瓦问:“和我有关系吗?”
沙德点点头。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比利时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隔着蛋糕捧住脸,旖旎地看着他,像是在施放某种蛊惑小狗鱼的美丽梦境,声音低低的:“直接向我许,不是更灵。”
沙德又摇摇头。
“许了我们要感情好?”
摇头。
“许了我要更喜欢你?”
摇头。
“许了我要对你更好一点?”
还是摇头。
库尔图瓦皱着眉,伸出手来按住他:“别摇了,脑浆都要摇匀了。好吧,好吧,事先声明我不喜欢这种愿望——你想要……我们永远做恋人吗?我的意思是也不一定是真的永远,但总之是很稳定的,很长久的关系……”
沙德越发困惑了,像是不懂他为什么会越说越复杂,还是没忍住“揭开谜底”:“想要,你开心。”
其实他的心愿是“大家都开心”,但既然这一会儿问答只和库尔图瓦有关,他就不用说“大家”了——沙德藏了小私心,他怕库容图瓦问他大家里都有谁和谁,而他根本回答不上来食堂阿姨、开车叔叔他们的名字,那不就是变成了可怕的考试失败现场。
沙德感觉自己可聪明一回了!能不考就不考。
莫德里奇在晚上睡前刷手机,第一次刷到沙德发了s,这才发
现原来他今天过生日。他眼睛睁大了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丝抱歉,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似的,于是开了灯坐起来仔细看。()
没有配字,就是简单的一个蛋糕eoji和两个爱心eoji。照片发了有三四张,第一张是他垂着眼睛像在祈祷似的、应该是要等着吹蜡烛,第一张和第三张是在大巴车上被撒小金箔和捧着蛋糕,第四张则好像是累了似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蛋糕伸着手,手腕上套着一个简约款的细镯子,闪着很细腻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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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照片拍得都非常好,感觉爱意满满,就是拍照人不是露出半个指节,就是不小心让腕表和袖扣入镜了,好像不太小心的样子。
真不错,看样子是既有集体活动,又有私人小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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