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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点头,“……嗯。”
可他听到了吗,刚刚他那手下说她用得是什么茶壶?蓟郕没说得是,比起茶,她也极喜欢茶具!
仅他知道的,她就有好几套价值不菲的,紫砂,青瓷,白瓷……他还知道她最喜欢其中一套紫砂的,这些他都见过,也都拿它们饮过茶。
只是那些都已经是好几年前了,甚至他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但他那手下刚刚说,她现在用得是茶棚里最普通的一种壶。
最普通的不止,她住的地方也是极其一般,几间屋子,房间还都不大不小,他从来没想过她现在会住在这么个地方。
她最后就过成了这样?
罗家呢?曾经他留下的银子呢?她最后就住这样的地方,过这样的日子?
这就是离开他后她想过的?蓟郕的表情忍不住微微沉了些。这一沉,让仲孙恪乍一看心里吓了一下。
小心看着陛下,陛下现在有种……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默默收敛表情,在这样的时刻没敢出声。
幸亏他没出声,不然蓟郕刚刚一下没压住,怕是要面无表情直接把他当出气筒了。
这会儿……这会儿皱着眉,扫向那张纸条,薄唇冷冷一紧,终究只是看着而已。
心底所有,无人再知更深。而稍过一会儿,男人眼睛微抬,看向仲孙恪是让他传令京兆尹,愈近年关,窃贼宵小,严查。
仲孙恪眼皮跳一下。
心中则想,这其中恐怕陛下未说得是,有一道巷子,要严了又严的查。
长揖一下,“臣,遵旨。”
“现在就传下去。”
“是。”
“还有,传召宗伯恭,两刻钟内朕要见到人。”
“是!”
宗伯恭匆匆而来。
进去一趟,再出来,他神情里的复杂和之前的拓拾倒是非常相似。
复杂到徐进腾都忍不住瞄了他好几眼。
又瞄了几眼后,挪了几下,上前喊一声,“宗伯大人。”
刚刚从出来就驻足不知在想什么的宗伯恭这才回神,“嗯?公公可是有事?”
徐进腾有什么事啊,就是见他一脸复杂出来后就一动不动,他忍不住喊了一句。
这是挨陛下的训了?怎么脸上这样怪异。
“您站这站许久了。”
哦,因为这啊。
宗伯恭到这也完全回神了,摆摆手,笑笑,“谢徐公公提醒,在下确实还有件事得去办,这就走了,你忙。”
脚步一下子变快,突然跟确实急得不行一样。
徐进腾:“……”得,还真是摸不透。
宗伯恭远不止是急,这天才下值,还直接堵了仲孙恪的门。
拽住他一把就说他请客,两人聚聚。
仲孙恪天冷穿得多,差点没被他拽的摔一跤,没好气,“急什么,急成这样!”
宗伯恭不好说,人多眼杂,这事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能说。稍后是到了马车上,马车又驶出去好一会儿了,才和仲孙恪提。
“陛下要了我一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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