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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壮:“那这么大一根药,三天吃不完哩。”
许黟沉默,对他说:“家里人也可以一起喝,不过孩童只能放一片,小于孩提的话,就不要喝了。”
旁边之前插话的人,忍不住地问:“许小郎,这药真的是治虫咬伤的吗?那为什么不涂抹伤口,而是服用?”
许黟挑眉,问到关键处了。
之所以要青壮喝贯众,而不是涂抹伤口,那自然是因为他体内的寄生虫。
他身上有寄生虫,那家里人有寄生虫的概率会很大,这也是为什么要让家人一起服用。
“服用可以止肿痒,不是说切片喝喝不完吗,剩下的正好晒干,研成粉末,用酒调配好涂抹在红肿处,几次后,应该就能全消。”
青壮欣喜,高兴地问:“那以后这被咬过的地方就不会再痒了?”
“嗯。”许黟点头。
旁边那人连忙问:“许小郎可愿意舍给我一根?我愿按价折给小郎君。”
许黟摇了摇头:“贯众有毒,恕在下不能给你。”
那人苦笑道:“我不是好奇此药的用途,而是家中有亲人被虫子叮咬,迟迟不见好,还长出了脓包,挑破后涂抹药物,也不能治好。”
许黟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虫毒局部过敏,被咬到的地方会有肿块,肿块消了之后,会长出水疱疹,严重的会引起脓包。
但没有见到人,他不敢下定论。
许黟斟酌道:“你所说的症状,不能用这药治,我把药给你也没有用。”
“那得用什么药?还望许小郎教教我。”那人郑重行礼,诚恳地大喊。
“我说这位官人口气好不小,许小郎是大夫,如何用药怎么能随便教给你嘞。”车把式听后,先不乐意地开口,“你要是有诚心,该请许小郎上门看诊,而不是在这里求药。”
车把式的话,说得他脸颊耳朵都燥热红起来。
他羞愧地拿袖子捂脸,三十多岁的人了,坐一趟牛车,还被人给训,让他有点抬不起头。
可想到家里被虫子叮咬的是他的老母亲,只好腆下脸皮,请许黟上门问诊。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老母亲因着那脓包,有些日子睡不好,人看着苍老不少。
许黟同意了,不过要先回一趟家。
他要换身衣服,还要把竹筐卸下来。
那人自然没有二话,将家里地址报给许黟,又报了自己的姓氏。
那人姓郑,他告诉许黟,被虫子叮咬不见好的是他的老母亲,今年五十有二了。
许黟在知道基本信息后,表示第二天会带着药箱上门。
一来二去,古朴的城墙出现在众人眼前。
盐亭县到了,牛车上的人陆续下车。
带着一根药的青壮急忙忙地往家去。他家住在城外的外沟村,离县城只有三里远,近得很。
全家人都靠他在金鹅山上的寺庙做工,每天挣十几文。今天他除了带钱回来,还带了一根奇怪的根茎,看得他娘子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东西?”她纳闷地问青壮。
“娘子,这是许小郎给我的,说是用来治我腿上冲咬的伤。”青壮解释,一边夺过那根贯众,“这东西有毒嘞,你就别碰了,我知道怎么做。”
“有毒?那是用来吃的还是敷伤口的?”他娘子跟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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