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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鼻梁,高挺笔直,压着深深的哀思,看不清
最后,钩子感慨,不知道为什么爱他,
可能是因为一直看不清楚所以爱了
也可能是因为爱了所以不想看清
春节已过,冕良都快开学了。
恰是春寒料峭的时节,那个说好了和冕良保持距离的人凭空消失一段时间后又再出现。
远钧开着一辆铁灰色吉普来韩妈妈摊子上吃面,比较诡异的是那身行当,她穿的是油漆工用的那种工作衣裤,上面还沾着油漆。天啊,谁一大早穿成这样出来吃饭?不过她人还是那个样子,大咧咧吊儿郎当。
远钧见到韩妈妈给予热情拥抱并奉送吉祥话若干,但视冕良为空气。这让冕良有点不自在,都说让她不要出现了,她要真做不到也没什么,问题是既做不到还不理人,不是很别扭吗?真是,他又不会小器到把那几百元要回来。
嗯,其实主要是冕良好奇,那辆吉普哪来的?为什么穿成那样?是换工作了吗?
远钧边吃边和韩妈妈聊天,冕良插不上嘴,倒是真听到远钧讲,春节和她妈妈去欧洲玩了一圈。还有,她确实转工了,工作辛苦,所以,除了要双份面,还要啤酒喝。
韩妈妈劝远钧,早上喝啤酒不好。远钧说她累惨,需要提神,不喝啤酒大概就要去抽大麻了。韩妈妈无奈,叫儿子,“冕良啊,拿罐啤酒来。”
冕良不想拿,哪儿有女生一大早喝啤酒的?可他从未逆过老妈的意,所以,有点不甘愿的递啤酒给骆远钧。
骆远钧接过去连谢谢都没说一句,打开直接灌下去,连呼好爽。
冕良郁闷,这女人想喝啤酒就喝啤酒?做人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擦桌子,擦远钧隔壁那张桌子擦的时间长了点。
骆远钧依旧当冕良透明,与韩妈妈七大姑八大姨的鬼扯。
冕良以为,远钧会一直别扭不理他,想不到这小姐临走前突然对冕良说,“喂,和姐姐换一下鞋带。”说完,弯腰将她短靴上的鞋带解下来。
冕良不动,“为什么要换?”
“因为我这条鞋带断了,做事很不方便啊。”远钧冲冕良扬扬断成两截的黑色鞋带,“你那双鞋子用得着那么长的鞋带吗?”
什么逻辑,重点在于鞋带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说用得着不用得着吧?
再说,你说换就换吗?冕良继续擦桌子,远钧坐在一边拎着鞋带,看住冕良,坚持要换的样子,僵持。
不换就是不换!冕良也很坚持,用力擦桌子,一下,两下,三下站直身体,喘口气,瞄一眼远钧,她似笑非笑,唇色如花,面色柔净。冕良说,“换吧。”
早上十点阳光照耀下的小摊子里,冕良和远钧排排脚撑在凳子上系鞋带。冕良罗嗦一句,“你就不能换双鞋?”
“不行,这双最舒服,穿到不能穿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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