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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钧快人快语,“废话少说,找医生啊。”
医生诊断冕良的头只是外伤,裂了个口子,要缝几针,也没打麻药,就那么硬生生缝上了。这么被缝针的感觉真痛。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医生给缝针的时候,冕良模模糊糊想起,那年安琪的腿上不小心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就医时说要缝针。但因安琪对麻药过敏不能打麻药,也是这么硬生生缝的,安琪忍着一声没吭,他却替她痛的半死。那时侯,安琪的男朋友是建设,最后,守在安琪病床边的人也是建设。其实有点象现在的状况,他在里面缝针,听到远钧和徐建设在外边不知道是聊什么,聊得有那么投契吗?冕良除了身痛头痛,现在连心都痛,就象那年离开安琪的病房,从病房的门玻璃上,看着徐建设抚着安琪的头发时候的那种心痛。
医生给冕良注射了好几种针药,还吊了水,要他留医观察一夜。远钧再和徐建设进来的时候,给冕良带来干净衣裤。
远钧说,“你安心在这儿休息一晚上吧,徐医生会照顾你的。”
冕良想回家,“其实不严重的话还是不要留下吧,开点药吃就行了,我很不放心我妈。”
“没关系,我会跟大婶讲清楚的。”
“别说我住院,”冕良担心,“我妈会胡思乱想的,你告诉他我加班好了。”
远钧答应,“没问题。还有,慈恩暂时住我那里了,你不用担心她。”
“谢谢你。”冕良笑着,把那句谢谢说的柔软又真诚。他希望她能接收到他眼神里的深情。可惜这女人什么都没接收到,背好包包就打算走了。跟建设道别,“我走咯,去妇科那边接慈恩,她被吓坏了。这个病人丢给你。”
建设频频点头,“好的,你放心你放心。”
远钧走到门口,突又回头望着冕良,“哦,对了,你不是跟你师傅说明天要你妈去他那里提亲吗?这个要不要跟大婶报备一下,让她有个准备?”
冕良靠在床头,对着远钧的方向,愣怔住。
是啊,他跟师傅说要娶慈恩的,他当时~~太着急,忘记他不能娶别的女人啊~~
远钧一派恬淡,站在门口歪歪头,唤冕良,“喂,想什么呢?别跑神,回我话儿啊。”
“不用,”冕良很费力很费力的嘴里才吐出字来,“不用。”
“那好,我走了。你多休息。”远钧关上门走了。冕良却瞅着那扇门,象那里会有人再进来似的,良久。
徐建设也瞅了冕良很久,不说话,象孩子一样啃着大拇指的指甲。
冕良被他的目光烦死,到底忍不住,“有话就说啊,看什么看?”
“我没有想说什么,”建设似笑非笑,“我就是在想,你搞砸的,是哪件事情。”
这医生真准确,冕良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搞砸的是哪件事情
没理建设,冕良头痛欲裂,翻个身睡了。
睡后有做梦,梦里还是家门口那条巷子,阳光明晃晃照着,蓝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清。远钧站在她家门口对他说,“喂,我等你回来。”
冕良也想跟她说,等我回来,可是,嘴巴怎么都张不开,一使劲,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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