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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远拧了郎华娘的手心一把,脸色很臭。
“别拧我,疼。”郎华娘的声线清丽略带沙哑。
不知怎么的,宁静远就觉得浑身一麻,仿佛冬天脱衣梳发时被麻的那一瞬,整个身躯的汗毛一霎都立了起来。
如玉的面颊微烫,冷哼一声,咬牙道:“那些话也是你能说的。”
“快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和小翠那贱人什么关系。”丘富仁心想,我的症状只告诉过小翠一人,不是她传出去的还能有谁。
“我是大夫。”郎华娘喝一口烧酒,笑眯眯望向早已立在丘富仁身后,身材丰硕,面色凶狠只待爆发的女人。
“小翠是谁!”一声河东狮吼在丘富仁耳边爆炸似的响起,丘富仁顿时跪了。
“夫、夫人饶命。”
郎华娘看的哈哈大笑。
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大笑起来。
“死鬼,你竟敢背着我在外头养女人。”肥硕的女人一脚踩住丘富仁的小腿,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这一年多你不着家,说什么青槐镇上的玉衣坊才开张你忙、忙、忙,原来就是忙着养女人啊。亏得我今儿领着孩子们过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两头大啊,啊!”
一声吼,把丘富仁直接吼的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别给我装死,快说你相好的住在哪儿,我非撕吧烂了她不可,敢勾引我男人。”女人狠狠踹了男人两脚。
彼时,郎华娘早已带着俩男人坐上骡车走了。
骡车走的慢,郎华娘也不急,她就枕着宁静远的大腿,翘着二郎腿,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和人。
宁静远动了动腿,嫌弃的戳戳她,当戳到了柔软,他立时缩了回来,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就这么放过那个丘富仁?”他才不信。
“我等着他来求我。”郎华娘笑眯眯道,“非求的我心情舒畅,我不给他看病,这是污蔑辱骂我的下场。”
谈笑间,她睚眦必报的本性显露无疑。
宁静远呵笑了一声,心头发紧,墨色琉璃的眸子看向别处,试探的问,“我的眼睛,你……”
“你是天盲。”郎华娘淡笑,盯着宁静远的脸,细看他的表情。
“哦。”宁静远还微扬了下唇,仿佛他真的不在乎似的。
郎华娘嗤笑,把后半句话咽了回来。
却是这一声嗤笑伤的宁静远面色雪白,心恨非常,忍了几忍没忍住,猛的把自己的腿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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