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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装了?嗯?”宋烨坐在床边,瞧着某人被抓包时的心虚之色,面上露出些许悦色。
洛长安嘴里还含着小半截鸡脖子,腮帮子鼓鼓囊囊,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狗皇帝怎么还没走?
“满屋子香味,打量着所有人都没鼻子吗?”说这话的时候,宋烨的视线落在她晶亮的唇角。
偷吃不擦嘴,还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洛川河还真是惯得紧!
洛长安脑子里滴溜溜的转,正想着怎么把这尊瘟神送走,岂料宋烨忽然伸手。
温暖的指腹轻贴在她唇角,替她拭去点点油花,下一刻,他兀的指尖轻佻,动作娴熟的钳住她的下颚,直接迫使洛长安张了一下嘴。
洛长安蓦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只觉得口中一凉,含在口中的鸡脖子瞬时被他的指尖勾出,他另一手托着帕子,正好承接住鸡脖子,帕子一卷便搁在了床头凳上。
宋烨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半分犹豫,临了瞧着呆若木鸡的她,挑了桃花眼,温声叮嘱,“亲手洗干净,再还给朕,懂?”
“懂!”洛长安咂吧着嘴,扭头瞧着床头凳,倒是可惜了那截鸡脖子。
宋烨眉梢微挑,兀的捏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扳回来,“以后回答朕的时候,看着朕!”
“懂!”她拂开他的手,嫌恶的揉着下颚。
手劲可真大,捏得她有些疼。
“身子好些了?”他将她枕边的帕子抽出,慢条斯理的拭着自己的指尖。
宋烨半垂着眼,洛长安瞧不清楚他的情绪的变化,只看到他半垂的长睫,根根分明,如黑鸦羽所制的小扇子,真真比女子的还要纤长卷翘,倒是与他这个皇帝的身份,颇为不符。
“没呢!浑身疼。”洛长安当即为自己掖好被子,眉心徐徐拧起,一副病怏怏的娇柔模样。
宋烨随手将帕子丢在边上,身子斜侧,薄唇轻挽,合着那双桃花眼,竟带着几分摄人的邪气,“真的?”
“真的真的!”洛长安连连点头。
宋烨深吸一口气,“伤着何处?”
“脚踝!”洛长安煞有其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了,我要静养三个月!”
宋烨的视线落在她面上,瞧着她无比认真的双眸,若不是知道她的劣迹斑斑,怕是真的要信了。
下一刻,宋烨掀开被子一脚。
“皇上?”洛长安心惊,一把摁住他的手。
若是教他发现被窝底下藏着烧鸡,肯定疑心她装病,会把她逮回宫里去!好不容易有借口留在宫外,她才不想回宫,去太学堂听太傅念经。
宋烨斜睨她一眼,眸中带着清晰的警告。
洛长安脊背骤凉,下意识的缩回手。
轻轻掀开她的裤脚,瞧着她被绷带缠绕的脚踝,淡淡的药味迅速弥漫开来。
宋烨眉心微蹙,眸底似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他定定的瞧着她的脚踝半晌,“伤着骨头了?”
“扭着了!”洛长安不敢说得太严重。
断骨这种事太严重,狗皇帝万一心血来潮去问大夫,那她可就是欺君之罪,惹不起、惹不起!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宋烨沉默了。
洛长安悬心,若有所思的瞧着眼前的皇帝,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皇帝心里藏着事,而且这事同她有关。
“皇上?”洛长安突然笑嘻嘻的瞧着他,“您验过货了,现在相信了吗?这段时间,臣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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