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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阳不敢置信地听着这话,陡然之间手足冰冷。
周父的嘴唇哆嗦起来,“胡说!一派胡言!你……你你和范晨到底还有什么私人关系?这么咬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范晨没有任何关系!”林巍说着最可怕的话语,态度仍然淡定无比,“但我怀疑,你的汤静和这个范晨真的有些关系。”
“什……什么?你胡说!”周父已经没有别的词汇能用。
“遇上了我是你运气不好!”林巍探身往他面前凑了一凑,态度却是极厌恶的,“警察只能挖掘既成事实,怀疑推断用太多了就犯纪律,晚接孩子这种事情,连点儿罚款都不用交,他们当然不能过分干涉。可我林巍偏偏想为芯芯讨还一点儿公道。周先生,八岁小孩儿也不该受欺凌,即使她的生命由你这种王八蛋缔造出来。”
“我没有……”周父徒劳地辩。
“我们定个协议好吗?”林巍笑得非常阴森,但却无法拒绝,“真相由我负责,而你,周先生,不想身败名裂地当过街老鼠,就把芯芯的所有赔偿款都留给她的母亲和弟弟,还有你家现有的房产和车,存款,后续的抚养费用支付,一点儿不能含糊。毕竟,她的妈妈虽然有些愚蠢,虽然非常疏忽于对女儿的关照,还是真心为她的死伤痛的人!”
周父愣愣怔怔地看住林巍,彻底说不出话。
林巍伸手推开他的车门,临下去时异常鄙夷地说,“越是废物的男人越是心肠歹毒,发妻,亲女,都逃不掉你的算计!可您也得知道什么叫做竹篮打水……嗯,遇到了我林巍,还不只是竹篮打水。周先生,有生之年能够体会体会鸡飞蛋打也是非常难得的事。你这种人,大概永远不会因为芯芯的死懊悔,那就懊悔自己的愚蠢吧!”
力量薄弱
强烈的恶心感又很汹涌猛烈地蹿起来。
秦冬阳一边跟着林巍的脚步一边给隋萌发短信说,“姐,今晚我必须见到你。”
他们刚刚上了林巍的车隋萌就给过来回信,“我在工作室等你。”
林巍已经主动坐上了驾驶位。
秦冬阳迫不及待地问他,“您是怎么发现姓周的家伙虐待女儿的?”
“我看完了芯芯上学前班之后的所有放学时段的监控视频。”林巍说得风轻云淡,好像那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
秦冬阳瞠目震惊,“都……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林巍仍很平淡地说,“专门看那一段时间,接走了就翻前面一天,不太费事。”
秦冬阳仍旧震惊,同时非常惭愧——说得多么轻描淡写那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他还以为这人躲在家里睡觉。
“监控里面能看到姓周的欺负孩子?”缓了两秒钟后秦冬阳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林巍有些嘲讽地说,“不会推断吗?这个畜生,第二天放学又晚来,应该是故意的,孩子却没再去求助,反而借着学生队伍的掩护走到很偏僻的地方。第三回第四回都是,从来都没变过地方,应该是他那个不配当人的爹指定好的。”
秦冬阳听得胸臆冰凉,又很无力,想去拥抱脑海之中那个孤立无援的小女孩儿,双臂却动不了。
“怎么推测出的……”他很努力地掩饰着自己身上的颤,害怕遭到林巍的嫌弃。
“你都当了三年助律。”林巍叹口气说,“不算跟着办的,光听诺正所接代理的得有多少宗了?还没看清人性卑劣?还不舍得去往最阴暗的程度分析?秦冬阳,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你真不该干这一行。能背法条,能通过法考就能当律师了?”
秦冬阳自惭形秽地低下头,过好半天才想起来辩解,“可这……超出了律师的工作范畴。”
“是!”林巍脸色冷峻地说,“这个算我私人的事,你不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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