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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所有灵气被拨动起来,一边旋转,一边向里压缩。
用神识靠近就已经很艰难,更何况借助灵气,这个过程的艰难程度就不细说了,张恕拿出练武的耐心与韧性,硬是一毫米一毫米地向内收缩灵气团,他完全忘记了时间,全心全意扑在这项艰巨的工程上面。
两天后,青气与白色球体相触,一股巨力从球体里涌出来,一下子把青气逼退开。
本来疲倦的神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一击,狠劲又起,比之前还要旺盛,更多的灵气从气海涌向下丹田,竟然不竭力一样,气势汹汹地又一次向内收缩。
石蛋听到张恕把牙齿咬得咯咯响,一道细细的血丝从他嘴角沁出来,石蛋伸头看了看,抖了抖圆墩墩的身子,小眼睛战战兢兢地瞄了会,缩回脖子不动了。
一次比一次凶悍的抵抗,一次比一次顽强的反扑,就像一场拉锯战,在张恕的气海里拼斗了不知多少次。
最终,所有灵气在张恕一再的调动下,全部归结到下丹田里,最里面,青气、白气已密不可分地连接在一起,当青气的旋转推动得球体也滚动起来后,张恕忽然一下子有豁然而开的感觉。
就像是一棵渺小的草芽,在不断吸收稀薄的水汽,以生长对抗身上层叠的巨石,最终撑开重压,匍一触到阳光,一切阻力消散一空,充沛的灵力彷如湿润的雨水和阳光,滚滚而来!舒服得差点让张恕呻吟出来。
只是,隐隐的有股燥热。
没去探究,张恕记起时间,内视打坐时间过得飞快,但这次却无比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
慢慢恢复身体感知,从打坐状态退出来。
张恕:从我打坐开始,过了多久了?
石蛋:五天。
张恕一惊——五天!
鼻子一吸气,一股有别于丧尸的恶臭冲进鼻腔,差点把他熏昏过去。
睁眼一看,是白天,而低头看到身上,张恕呆了过去。
他什么时候搞了一身黑泥?满身的臭味就是黑泥散发出来的,最奇怪的是衣服表面没有,越贴里边越粘腻。
以前来过博物馆,张恕知道卫生间的位置,找过去拧开水龙头,幸好,自来水还没断,水管里呜呜地响了一阵后,流出微微发黄的水,张恕将就着洗了洗手和脸,一掀衣服,惨不忍睹,活像到泥泞里滚出来的,臭不可闻。
身上的衣服再也穿不下去,张恕没办法,只好先回到姑妈家,找出张业的衣服后脱得精光,先把散发出臭味的衣服从窗户丢下楼,然后接了冷水擦洗。
神识和灵力以前所未有的饱满状态带来全新的感受,一边擦洗,张恕一边用神识扫描整个学校的环境,自然没有丧尸能够随便靠近。
虽然是冬天,但很奇怪的根本不觉得水冰,张恕一连倒掉好几盆污水,浴液都用了三次,才觉得洗干净了,擦干了身上的水,用毛巾包着脑袋,张恕想起来一件事:没有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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