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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许晗的衣服兜头罩了下来,张悦给何素珊裹紧了,拉着她起身。
“你先去医务室,请假我去。”许晗也站起来。
“我真没事。”何素珊还要挣扎,“我不想请假。”
她不想请假,不想和孙文平说话,但她还没说完这句话就止不住地咳嗽。
“听话。”许晗道。
何素珊脸不自然地红着,听到这句话莫名不挣扎了。
去医务室量了体温,医务老师给拿了药,张悦陪何素珊回了宿舍,许晗一直把两人送到门口。
张悦说:“许晗,你也回去吧,穿点衣服,别连你也感冒了,还有顺便帮我也请个假,我留下来照顾素珊。”
许晗只穿了一件毛衣和夏季校服外套,他应了,又叮嘱了几句。
“师父,谢谢你。”何素珊裹在两件外套里,看起来有些臃肿,后颈的帽子扣了上来,声音瓮瓮地传来。
“进去吧,好好休息。”许晗有些心疼。
他看着两人穿过门帘走了进去,才转身回自己宿舍拿了件羽绒服套上。
何素珊吃了药就睡下了,却一直翻身睡不踏实。
张悦给她投了湿毛巾放在额头,过会儿就换一块。
何素珊鼻尖说不清是闻到了什么味,像是檀香味,淡淡的却沁人心脾,又像是雨后潮湿的青草味,有股海盐的清新,闻着让人安心,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梦见身下的土地裂成峭壁,而她恰好就站在缝隙上,失控地往下掉,抓不住,什么都抓不住。
何素珊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看到旁边一块毛巾掉在枕头上,她拿起来,挂在了床架上。又把胳膊缩回被子里,回想了一下,幸好是梦。
鼻尖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师父的外套,被她在怀里搂了一晚上。
下铺的张悦醒了,趿着拖鞋站起来看何素珊是否醒了,对方正睁着眼看天花板,胸前鼓鼓囊囊抱着她师父的外套。
“素珊,你醒了?好点了没?”张悦问。
——好多了。
何素珊答,却没声。她清了清嗓子,发现干涩得厉害,像是刀割似的,她只得用气声回张悦。
张悦把搭在床架上的毛巾拿走,“这几天别说话了,养着点嗓子。”
何素珊点点头。
“今天周六,不用上课,在宿舍待着吧,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食堂买回来。”
何素珊道,“不用,我已经好了。”
张悦伸手摸了摸何素珊额头,确实不烧了,但是不能掉以轻心,“你是病人,好好休养吧,要不许晗都得拿我是问了。”
何素珊扁扁嘴,不说话了。
a大:他刚刚前一秒变动了自己的志愿大学。
这时来了条短信,是妈妈,明天就是奶奶出殡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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