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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蓉蓉猛地抽了一口气,从沐浴水池中抬起头,窒息的感觉飞速地褪去,不知自己此刻是生是死,也不知道此刻今夕何夕。
她紧紧地攀住南荣慎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渴水的鱼一般,浑身颤抖,疯狂摆动着尾部求生。
水花四溅,后又缓缓地平息。
南荣慎和温蓉蓉并排躺在恢复平静的暖池之中,新扩建的池子里躺石很宽,但是他们却紧紧地挨在一起。
南荣慎侧身,一手搂着温蓉蓉脖子,让她湿漉漉地躺在自己怀中,一手抓着温蓉蓉无力垂落在水上的手臂,送到自己唇边亲吻。
水面上散开了不知道是谁的衣服,漂浮着像一片硕大的荷叶,遮盖住了水下两个人的难舍难离。
“蓉蓉,你记得吗?从前我们也这样一起泡灵脉。”
南荣慎说:“那时候我以为,我一辈子就那样了。”
南荣慎凑到温蓉蓉耳边,对着她说:“我从没想过,我能和你这样亲密无间,融为一体。”
温蓉蓉睁开眼,眼神都有些涣散,还没回过神。水波却再度轻轻地荡开。
她咬着唇,看向南荣慎,抬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摸。
胡茬扎手。
温蓉蓉埋进他的怀中,手臂环过南荣慎的腰身,咬了他肩膀一下说:“我也……没想过。”
南荣慎闻言轻笑一声,而后捞起水中散落的长袍,裹在温蓉蓉身上,翻身猛地将温蓉蓉抱着坐起。
温蓉蓉的声音都被南荣慎堵在了他的胸膛,她双手下意识地一抓,攀住了南荣慎的肩背。窗外夜色清亮,繁星闪烁,城中丑时更鼓声才响,夜色与欢愉一样漫长且令人沉醉。
第二天一早,温蓉蓉依旧像个吸饱的狐狸精,早早地起来,精神状态不知道多好。
洗漱开好了开门和外面正耍枪的南荣慎视线一撞,无尽娇羞和暧昧荡开,差点把四周妖奴给闪瞎。
“起这么早?”南荣慎汗津津地停下,走到温蓉蓉身边,看着她才洗漱后,鬓发还有些湿漉的脸,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
“今早降温,空气很凉,”南荣慎问:“你是不是穿得有点少?”
“不少的,姑爷。”温蓉蓉没有开口,点翠笑着在不远处接话:“小姐穿的是绒衣,鹅绒的。”
点翠说着,又去忙活手里的事情,她和苍舒正在到处粘对子挂灯笼,明天便过年了。
南荣慎抬手摸了摸温蓉蓉的袖子,一捏,果然是加了绒的。
他捏了捏温蓉蓉的脸蛋,说:“去哪?给母亲请安嘛,我也去,你等我片刻。”
“你就别去了!”温蓉蓉见他作势要收枪,连忙道:“虽然你是入赘,但是我们家不兴晨昏定省。”
“再者说了,我与母亲说点体己话,你就不要跟着了。”
南荣慎点了点头,“好吧。”
他给温蓉蓉拢了拢狐毛领子,手顿了下,问:“这是你手下阏逢的狐毛吗?”
他想起了昔年温蓉蓉给他送的那狐毛,后来发现那是阏逢的。
温蓉蓉点了点头,而后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啧啧啧,”温蓉蓉斜眼看着南荣慎说:“怎么,我现在不能用其他男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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