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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徽思忖片刻,“好,既然你们真心希望结为道侣,那我就成全你们。时间……就定在下月初五吧,是一个成婚的好日子。”
他侧头对言绪问:“清璃,你可告知了自己家中父母,如此大事还是得要他们老人家亲自到场得好。”
“我家中只剩我一人,其他人全部已经死了。”
周围之人全部怔愣地望着言绪,没想到他的身世竟然如此凄苦。
“既然如此,那我就是你的长辈,别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回去好好准备道侣大典吧。”
跪在地上的凌泽和言绪谢恩师尊。在场四人,除了萧辞之外,其他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许笑意,像极了一家人。
萧辞站在一旁,双手慢慢蜷缩,指尖深深扣在自己的掌心里,一阵刺痛间留下明显的指甲印。原来自己永远是多余的那一个。
霎时,萧辞忽然瞥见凌徽的床帘微微掀起一块,露出了里面的一些东西。
那是一件白色的衣物,应该是凌徽平日里所穿。
正当萧辞还在疑惑为什么师尊会将衣物无序地堆放在自己的床上时,突然察觉到一道刺眼的印记。
那件白得发亮的衣角上竟然沾上了一滴泛着绿意的污点,污点的中间呈现无比奇怪的绿色,而外圈却发黑。
这点点污渍立刻让萧辞回想起之前在去往鸩幽殿的路上,越接近鸩幽殿,路上的明枪暗箭也就越稀松平常。茂密的树林里时不时就射来十几支箭,第一波攻击来时,众人一时躲避不及,生生让那些毒箭从自己身边穿梭而过。
很不幸,夏安就是其中之一,他被一支飞来的流矢射中了衣袖,随即箭矢直直插进大树的枝干上,夏安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被钉在了树上。
他无比害怕地发出一声哀嚎,“阿绪!我中箭了!”
听见他说出这句话,和他同门的三人皆快如闪电似的移动到他的身侧。
凌泽和萧辞挡在前面,抵挡住还在不断飞来的流矢。而言绪一脸焦急地准备给夏安治疗伤势,可检查了一圈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言绪错愕地看着夏安,问道:“你中箭中哪了?”
夏安颤巍巍地伸出可以活动的另一只手,指着树干,委屈兮兮地说:“这里。”
言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慢慢将视线移到旁边的树干,随即沉默地和他对视片刻,最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亲手将插在树干并且还挂着夏安衣袖的箭拔了下来。
夏安看到箭已经被拔掉,意识到自己真的没有任何地方不适,便感激地为着言绪不停叨叨,“阿绪,你不愧是神医啊!”
刚用剑击飞流矢的萧辞,听见夏安崇拜言绪的话语,倏地一趔趄差点因为站不稳而摔倒。
站在萧辞身旁的凌泽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冲动夏安身边,猛地一拍夏安的脑袋,将他弄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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