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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皱着眉头,又听到灵堂里传来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低语声,“你们究竟和逝者是什么关系!”对方冲里面看了几眼,却兀自说着,“我是逝者的好友,里面那个带帽子的男人是逝者的儿子!”对方回头看他说的那个人,似乎点了点头,但又让他将面具摘下来,可他却摇摇头,说这是逝者交代过的,若有一天,他见到自己的尸体一定要带着面具,不要以朋友的身份出现,否则……会让他割舍不下,继而缠上来看自己的人。对方被这些话吃了一吓,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如果这是逝者的意思,我没理由拦你们了。”那人说着,又看向我,却没多问,只是慢慢将门推开让我们进去,并且向灵堂里的那个男人交代了几句什么,就带上门离开了。“你认识家父!”那位带帽子的男人说着,又上下打量着他,“这面具也是家父生前的意思吗?”他点了点头,又听对方询问,“可否方便,留下你的名字!听你的语气似乎年纪不大!恐怕会弄错了人,这就不好了!”他想了很久,又凑到那人耳边,似乎说了一件事,只见那人脸色一边,猛的站了起来,但随即又冷笑了一声,“尸体已经入棺,现在不便再看了!”“还没封棺,我只想再最后确认一次,只要是死者,我立刻就走,绝不再多说什么!”见他这么坚持,对方不自觉的朝棺材里看了一眼,心里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耐不住他的一再催促,让开一条路来。我小心的跟了过去,回忆起之前看到耗子的模样,如果这个人看了恐怕也未必能分的清楚里面究竟是谁,而且看得出来,那位化妆师,也是故意给耗子那样装扮的。周围的光线并不明亮,在棺中一看,他也未必能分清楚是尸体还是活人?我这样想着,又看到灵堂墙壁上死者的遗像,它也被修改过,轮廓更接近耗子,有那么几秒钟,我甚至感觉那遗像里的人就是耗子。这个念头将我吓了一跳,随即定了定神,才发现这个老人的目光有些呆滞,那绝非一个年轻人的模样,也更不是耗子会有的神色。他靠近棺材,将沉重的棺盖推开,其他几个死者的女儿和孙女都看了过来,目光中也透露出怪异,仿佛大家都在害怕着什么。我也同样在担心,担心耗子被认出来,可是对方只看了一眼,就被吓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仿佛是那副尊容的功劳,可是又不禁让人感到诧异,即便是这恐怖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把一个活人吓成这样。除非,他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和我们不同,或者这棺材里的人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而他所看到的却是比死人更加恐怖的存在。我下意识的看向那个带帽子的男人,想要质问他是不是要将耗子杀死在这里,来让这幢丧事进展的更加顺利。但只这一眼,我又觉得这个人的装束不对,那本该是雪白的帽子,此时却怎么成为了黑色的。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环顾整个房间,感觉它白花花的,而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好像所有人都死去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被封在棺材之外。“它……它究竟是谁?”他移开目光,立刻又看向棺材,心中充斥着一种难以置信。我上前将他扶住,却感觉他身体一阵冰凉,仿佛一座奇怪的冰雕,甚至感觉不到一点人的体温。那带帽子的男人皱着眉头,目光也规避着接触棺材,冷冷的回了一句,“你不是看了吗?怎么不认识死者了!我到是不明白,你又究竟是谁,为什么忽然在这时出现,目的又是什么,就是为了打扰家父最后一点安宁吗?”“不,这不是……这不可能是……这棺材里的人,是一具尸体……这怎么可能……”他惊恐的看着棺材,又惊恐的看向不远处的遗像,口中不断重复着“不可能”“那棺材里的不是一具尸体,又该是什么,不是死者的模样又该是什么!”那人忽然变的激动起来,但他的情绪却很怪异,让人看了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仿佛是出自于一种莫名的恐惧,才产生的不受控制的战栗。我被心中的好奇促使,也看向棺材,赫然发现里面的那个人,随即也恐惧的瞪着眼睛,看向遗像,又立刻发现那棺材在被之前拦我们的人推上。那棺材里居然真的就是遗像上的尸体,根本不是耗子,仿佛这里也没有一个叫耗子的人存在过。末班我透着面具的眼睛,看向对方忽然想到了什么,感觉他也能够意识到那个可怕的结果,仿佛这个人也知道,棺材里的尸体不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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