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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山看着季长青离开的身影,眉心又拧了起来。
齐越森慢慢踱步到韩山身边,笑着感慨:“驰远挺能耐的,有文化还是不一样,我看管教现在挺看重他。”
韩山似是没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淡淡地“嗯”了一声。
“会笼络人也是本事,卢光宇这么个没人气儿的丧气性子,都能和他黏糊一块去,等你出去了,他应该就是二监组长了。”
韩山瞥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不是你吗?”
齐越森眸光微动,又很快沉了下去:“哎,这谁说的准,我这些年连个事务犯都没混上,没那命!老老实实服完刑得了……”
韩山点点头:“嗯,再排练一遍散了吧。”
齐越森尴尬笑笑:“好。”
妈的,跟这人说话真没劲!
不过还是套出点东西来,那句话,是不是季长青的意思?
韩山走了自己会是组长吗?
组长可以安排犯人分管监区楼里的琐碎事务,想做一些事会方便不少。
但是现在他有些等不及了。
心底的渴望蠢蠢欲动,那种亲手令本就孱弱的生命油尽灯枯的快感日夜召唤着他,监室里没有老弱病残野猫笨狗,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四肢纤长瘦削的同性恋……
同性恋是不是长了女人的心?
那副身体是不是和男人不一样?
他想象着用什么东西可以将之撬开,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弄残,那人会像条半死不活的狗,能怒不能言,形容枯槁日渐憔悴,从里面慢慢坏掉……
你牛逼
驰远看着纸上简短的一段话,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这时楼道传来嘈杂声,季长青应着别人的问候大步走进来:“写的怎么样了?”
卢光宇面色一僵,视线不敢往驰远那边飘,生怕引人怀疑……
驰远则神色自若,把手里的纸换成放置在一旁的材料,站起身,“管教,您看下,这里‘主题教育和教育整顿成果转化’的内容要不要结合案例分析一下?还是一笔带过?”
季长青接过材料眯起眼睛:“这个啊……”
驰远垂在身侧的手指暗暗戳了下卢光宇的胳膊。
傻子。
卢光宇这才反应过来,他尽量镇定地拿起驰远桌上的纸,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最后慢慢夹到下边的文件里。
刚缓缓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这小半上午光回驰远的问题了,一个字没写,于是心又提了起来……
“可以,但是这样篇幅会不会太长了?”季长青问。
“不会。”驰远说,“后面励志表决心的内容删减一些就好。”
“对,那些东西我也不爱写,但是以前不写这个字数不够……”
驰远失笑:“好,还用上次的案例吗?”
“不,我待会儿去找几个积极分子的案例给你。”季长青放下材料,又随手翻了一下桌上摆着的几张稿纸,“写的不多啊,怎么,不好写?”
“没有。”驰远低下头:“最近……比较累,休息不好脑子有点慢。”
季长青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作罢,转而看向卢光宇,“你的呢?”
“我刚把文件看完。”卢光宇反应还算在线:“我写的部分,驰远说他还没定好框架。”
季长青啧了一声,不晓得是对哪个更不满。
“季书记,年前给咱调几个政务犯过来呗!”长桌另一头的狱警插话,“我最近被写材料折磨的都掉头发了。”
“调几个?”季长青嗤道,“全监区几千人,会写这玩意儿的找不出一只手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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