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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实在是太过耀眼。
明明都是全国统一的高中生短髮,不允许烫染,更不允许造型,身上穿的也是学校的宽肥大校服,苏意却偏偏那么不一样,就像一堆鱼目中误入的珍珠,不,说珍珠都不確切,应该说是星星,鱼目中的星星,再如何遮掩也遮不住她的光芒与璀璨。
那是她与苏意的初遇,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苏意与她的云泥之別。
后来过了好多年,那时她已经是岑清珂的秘书。
那天她陪岑清珂参加宴会,凑巧碰到了苏意,苏意一般是不会参加这种低档次的宴会的,岑清珂惊喜之余当即就想赶她走。
苏意是岑清珂的白月光,怎么会允许她这样的人影响自己追女神?
只是苏意已经迎面过来,並且和她们打了招呼,岑清珂不好弄得太明显,那样反而显得她俩不清不楚似的,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带着她和苏意坐在了一起。
那时的苏意已经很討厌她了,不过还没到后来的在公开场合都能嘲讽她的地步,当时的苏意只是当她不存在,私下才会讥屑。
苏意全程没有看她一眼,和岑清珂聊得很融洽,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了那次奥赛。
岑清珂带着几分醉意,自觉和苏意亲近了不少,就问苏意:「当初你退赛的事网上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最后没黑成你,可也没人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换房?我也是好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
苏意双腿交叠靠在松软的单人沙发椅,单手抱胸摇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一如苏意猩红的唇,哪怕明知高攀不起依然让人想一亲芳泽。
她沉默地坐在一旁,尽职地当个隱形人,除了不停喝酒也做不了什么。
她以为苏意不会说,毕竟当年闹成那样苏意也没说过一个字。
可没想到,苏意竟然一点都没有犹豫,很轻易就告诉了岑清珂。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换房只是不喜欢当着別人的面换衣服睡觉而已,我是个很注重隱私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说?说出来也不会闹到退赛的地步。」
「当时年轻气盛死要面子,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比现在,现在我可是什么都说得出来,没有谁能让我羞於启齿,更没有谁能让我背地里裹着被子哭。」
岑清珂惊讶道:「当年你裹着被子哭了?」
「对。」苏意满不在乎地轻笑了声,「当年我脸皮薄,气得不得了也只会自己回家躲在被子里哭。」
岑清珂笑道:「那可太遗憾了,如果当年我在你身边,岂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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