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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衔草将信将疑,脑袋里浮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眉目如画的翩翩少年郎怀里抱着调皮捣蛋的熊孩子,伸手温柔地打着熊孩子的屁股,把还是个小浑蛋的沈听肆打得哇哇直哭。
那画面十分酸爽,让她欲罢不能。
眼前,雍帝对沈逾白道:
“十二弟,你身体不好,皇城司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已经够你操心了,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吧。”
沈逾白却笑道:
“涉及小九的终身大事,皇兄和母后都放心不下,与其交给外人,不如由臣弟来查明真相。”
雍帝一听到终身大事这四个字,马上就被说服了,当即点头,“好,那就交给十二弟来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朕是绝不会让小九娶一个心思歹毒的媳妇儿的!”
姜衔草眼神微沉,心里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
沈逾白和沈听肆这对叔侄的关系绝不算亲近,她以前甚至听沈听肆耿耿于怀地骂过沈逾白这个皇叔。
他又不是什么会操心闲事的性格,应该没道理来管九王爷的“终身大事”。
可他偏偏管了,这里面一定有她没发现的原因。
还有他一旦开始查案,必定会去文宁侯府,到时候沈听肆见到他,会说什么?
想想就麻烦得很。
雍帝安排好了查案的事,又刚好宫里派人来请他回去,说是右相在御书房等着他议事。
他走后,沈逾白理了理袖子,看都没看一眼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姜家兄弟,只是淡淡道:
“姜学士,姜员外,你们这就回侯府做好准备。”
姜锦言和姜锦义都愣住了,这是让他们准备什么?
连姜衔草都是懵的,不知这位厉害的大人物要干什么。
好半晌,姜锦言才试探着问:
“湛王殿下,不知您的意思是……”
沈逾白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见喜怒,却冷淡到仿佛只将他视如草芥。
“本王的意思是让你们回去把病着起不来床的人治好,把关在祠堂的人放出来,因为明日一早,本王就会带着皇城司的人,还有这两个丫鬟驾临侯府。”
听到这话,姜锦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王爷,臣的妹妹病得厉害,怎么可能一晚上就好起来?”
闻言,沈逾白低低笑了一声。
他的语气明明十分轻缓,却带给姜家兄弟极强的压迫感:
“你们姜家用什么手段让她好起来,与本王无关。本王只告诉你们,明日本王去的时候要看到所有案子相关的人在场。若是少了一个,本王就治你们侯府不遵皇命之罪。”
姜锦言和姜锦义被他霸道的气势镇压得说不出话来。
沈逾白又看向两名丫鬟,缺少血色的薄唇微微上扬,“本案的这两个人证,本王要先用皇城司的手段好好审理一下。小九儿,你把无关的人都清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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