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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乃是同母胞生,相貌一模一样,若白兄遇了,恐也难分彼此。”
“我想不会。”白玉堂自信一笑,“我就认识一对胞兄弟,哥哥丁兆兰磊落大方,弟弟叫丁兆蕙,却是刁钻狡诈。这俩家伙老粘哒在一块,我可是一眼就分出来了!如此推论,我也应能分出你们。”
唐文逸摇头:“那倒不一定,便是连娘亲也经常错认。”
“真的?”白玉堂顿显兴致,“若找到你哥哥,我倒要仔细辨辨!”
“呵呵……”
看他一脸期待,像寻到新奇玩具的大孩子。
唐文逸见过他醉酒媚态,又见过那忧郁深沉,此刻却又是跳脱天真。实觉越是亲近,越是如无尽宝库般教人难以息手挖掘。
正谈笑风生,忽然一抹红影踏空而来,挡住二人去路。
白玉堂一见来人,愉悦面色瞬间转恶,语气亦立下降温:“原来是展大人。看你行色匆匆,该不会是寻不着凶手,想随便抓一个半个草莽归案,以求充数吧?”
展昭眉头轻皱,明显的敌视,足见他余怒未消。
虽已早作准备,心中仍抽起些微痛楚。
“白兄见谅。展某有一事须向唐侠士求证。”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白玉堂登时咆哮大怒:“展昭!你不要太过了!难道在你眼中,我白玉堂的朋友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面对滔天怒火,展昭依旧是冷静自若,他微一颔首,道:“展某只是有疑要询,并非认定唐侠士便是凶徒,更无镣锁加身之意。白兄,清者自清,何惧坦言示人?”
“你——”
他说得坦荡正气,白玉堂顿无言以驳。
一旁唐文逸适时迈出半步,替他解了困境:“展南侠说得不错。事无不可对人言,唐文逸自当据实作答。”
“好。”
展昭倒欣赏这份干脆,问曰:“展某想问,唐侠士近日可曾到过城郊禄溪?”
“禄溪?”唐文逸思考片刻,“恕唐某耳拙,未曾听过此溪名字。近日多与白兄四处游历,但未曾到过有溪流之处。”
点头记下,便再问道:“不知唐兄身上衣物可有破损之处?”
“破损?”唐文逸连忙检查身上所穿袍衣,下摆之处果然有一不知为何物所致的小小破损。
展昭眼神一凝:“唐兄可记得此处是何时划破?”
唐文逸稍是思索,便摇了头:“抱歉,实在不记得了。此衣随身已有些日子,何时破损唐某并无在意。”
“展某或可提醒唐兄。”自怀里掏出一帕手绢,打开雪白帕面,内里放有一根淡紫丝线。
唐文逸不解:“这是何用意?”
“此物遗落在城郊禄溪边,而溪内今晨发现一老妇身死。”
唐文逸并非愚钝之辈,立下明白过来:“展南侠是怀疑在下就是杀人凶嫌。敢问南侠,那老妇是何时遭害?”
“据忤作推测,是八月初四子时至丑时。”
闻言,唐文逸坦言一笑:“唐某那夜并无到溪边行凶杀人。”
白玉堂在一旁听得恼火。嘴上说没将人当成凶犯,可所为却步步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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