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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知道是你吗?像只猫一样鬼祟无声,想让人不知道是你都不行。
白玉堂赌气地继续练筷子功,完全没有应门的打算。
外面的人听不到回音,似乎有点着急,敲门声愈急:“白兄!你在吗?白兄!!”
不在。既然不应,不就表示没人了吗?瞎嚷嚷什么啊?
“白玉堂!!”“砰!!”
一声急呼,随即是门被踹开的撞击声。
白玉堂愕然地看着那个神色紧张的展昭立在门外,仿佛房里藏了危险之徒,手中巨阙呈出鞘之姿,身体更是紧绷,随时戒备攻击。
“你——”
看到白玉堂安安稳稳端坐房中,瞪大了两看怪物一般的眼睛盯着他,展昭不禁一时气结。
真怪了。
遇了这白老鼠的事儿,他总不能停下半刻冷静分析,否则当不至几番失态。
“我怎么了?”白玉堂斯然举了筷子,夹起一块唯一完整的小肉片,送入口中,“嗯——没看见吗?白五爷正在吃饭!”瞄了展昭一眼,“展大人,如无要事,就请吧。”
尽管心中恼意喷涌,但还是为他的安然无恙定下心来。
“既然在房,为何不应?”
或许他自己听不出来,可话语之中却隐隐带了抱怨。
“食不言,寝不语!”白玉堂还真是狠狠地往嘴里扒了口饭。早已冷透的米饭塞入口中有如嚼沙,可为了面子,他装出有滋有味的模样吃得啧啧有声,还夹了碎碎绒绒的南乳扣肉来佐饭。
展昭很想提醒他,是否还记得二人被困捆龙索之时,这大白老鼠在大风客栈那吃饭吃得是跳来窜去,还说如此吃法吃得过瘾、吃得干脆。
不过终还是忍住了,毕竟二人尚在交恶。
天已阴暗,房内早就乌黑一片,店小二匆匆掌灯入内放好,便连忙下楼去了。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两位,奇着为何那红衣官爷如此紧张地找那位白衣公子,找到了却站在门口不愿入内。
有了烛光,展昭方才注意到那桌上餐食早已没了热气,可那白玉堂竟捧着饭碗大口大口地吃。只是不住抽动的嘴角多少出卖了他。
心中不禁暗自叹气。
这只任性的老鼠,每一次跟人赌气,都总会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再叹一口气,又为何每次先让步的人,总是自己。或许是太过了解他,知道他脾性太倔不肯轻易低头。
“别吃了。”
白玉堂抬头,有点愣忡地看着走到面前的展昭。
不能理解地看着他取下自己手中碗筷,继而吩咐小二撤下凉掉的饭菜回锅再热。等终于回神,展昭已坐在他对面,用一双等待的眸子凝视着他。
清澈得全无杂质的黑砾眸,敢直视者,必是心中无愧。
白玉堂心中有愧。
所以他移开了眼神。
“有事?”
“有。”
“说吧。”
“命案关键之物,乃是一只小巧的白玉鼠雕。展某一路追查,发现此物辗转流至白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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