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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一会儿还要做晚饭呢。”我瞅着他,把他的手抓下来,他最近老爱扯弄我的头发。
他不在意地笑笑,放下了手,“今晚出去吃吧。”
“到哪?”
“白天鹅宾馆满意吗?”
“不用了,我们去吃东北菜。啊,我忘了今天的主角是张大哥,张大哥,你想吃什么?”我最近迷上了东北菜,嘻。
“就吃东北菜吧。”张峻山微微一笑。
“那我去休息了,时间到叫我。”说完走进自己的卧房,我也想看看自己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样的异象。
闭上眼前,我听到张峻山低沉的笑声,“白天鹅宾馆?为了我不是为了她?”
什么意思?
“赞同吃东北菜的人是你吧……”
分神
从来没有一次,我运功调息这样地小心翼翼,几个周天过后,但觉身意融融,丝毫没有不适的现象。我试着像在机场时那样重新把心神沉入体内,发觉原本的脉络闪烁着莹莹金光,下丹田处盘旋着一团自行运转、不停地吞吐似涨缩的金芒,有点像是天文图上的宇宙星云状,我小心地接近,想去察看,才一靠近立即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了进去,一阵激射的金光过后,仿佛经过了一场震荡(也许是幻觉)的我,惊奇地看到了一尊小小人儿,大约有三寸高,她好似是由纯粹的光组成,却又不像光那么刺眼,柔柔然莹莹然地,闭着眼睛,十分可爱。
这是什么?!她真的就存在于我的体内吗?
我惊讶万分地端详着,她仿佛感受到我的接近,一双紧闭着的眼眸吃力地张开又闭上,仅只瞬息但那清澈的目光却让我的心房如遭重击,一下子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床上,我张了张嘴,心仍揪窒着,无法说话。
那眼光、那眼光,既熟悉又陌生,好似还带着些微的怒意!
她恚怒什么,该生气的人是我啊,她就在我的身体内,虽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就像我的小孩一样,怎么能对我有隔阂?完全跟道家所说里的元婴不一样嘛……呃,元婴?!元婴?我的天啊,怎么可能?!我是什么人?所谓的刻苦修练半点也无,更没吃过什么灵丹灵药,怎么可能修成道教传说里的元婴?!就算知道自己每晚所练的调息吐纳之法是好宝贝,也只觉得不过是气功或内功之类的强身健体术法罢了,怎么……
我呆住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莫名地,那种恐惧感又来了,无知的恐惧,面对着这种神奇的变化,完全超出了我所能接受的范围,真的当不成普通人了,以后的路怎么走?我深深地后悔,为什么要练习存放在脑海中的东西,不去碰它,就算随时会遇到意外灾难,那也是命中注定,谁人生命中没有挫折或意外?蠢就蠢了,却为了变得聪明一些就起贪念,弄得现在这样……
我眼一酸,某种液体从眼角流了出去,我想哭,却哭不出声,成不成仙我不知道,却非常有可能当个可以活几百年的老妖怪……呜……
“叩叩叩。”门打开了。
我赶紧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模样。
“真是个傻瓜,睡觉也不盖被子。”
一张薄被盖到了我身上,接着温热的手指放轻了力道地柔和地拭去了颊旁的泪渍,低低地悦耳的男音说道,“梦到了什么呢,这么伤心……”
是纳兰白,我摒住了呼吸,只听他轻叹了口气,在我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又自语道:“本来想来叫你一起出去吃的,唉!”起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我听他在门外对张峻山道,“她睡着了。”
“不要叫醒她,我们晚些回来帮她带些吃的好了。”张峻山说道,“走吧,我们到‘蓝调’喝两杯。”
他们走了,房子里面很安静,我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飘忽,感到身体恢复了气力,却一点也不想起来,就这样躺着、躺着……
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拍醒,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纳兰白,他正低头看着我,手还在拍我的脸颊,“我已经醒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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