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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戚楚漪在茶水间听到了黄浩楚离职的消息,苏倩云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像只报喜的喜雀:“你说他怎么走了呢,按照时间线来看,应该都快转正了。啧啧啧,这个节骨眼,该不会是被开除的吧?”
乍一听仿佛是在表达惋惜,只要稍加品味,轻易就能读出其中的幸灾乐祸。
戚楚漪搅拌着杯子里的豆奶,看粉末和开水逐渐融合,有香甜气息扑鼻而来。她笑着回了句:“不管为啥,反正走了就是喜事一桩。”
“这倒是。不过他前面被人打,回来又立马辞职了,总不能是拿到大笔赔偿跑路了吧。那我可就不高兴了嗷!”
戚楚漪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又不能说,一手拿杯,另一手揽着苏倩云的肩膀把她往回带,声音难掩愉悦:“好啦,不说他了,走,姐请你吃烤肠去。”
待下班到家,客厅沙发里已经歪七扭八躺着个人了。
“不是让你先吃不用等我吗,肚子饿扁了吧?”戚楚漪把包挂好,站在玄关换鞋子。
徐清雅昨天下午提前说要过来待一晚,因为后日她要出国一段时间。
“不饿,睡到下午三点刚起,在郑一泓那儿吃过了才出门的。”
戚楚漪揶揄道:“哟,关系很和谐嘛,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不算,还要一起出国玩。”
徐清雅扔开手机,以贵妃侧卧的姿势看着戚楚漪走到洗碗池去洗手,她被打趣也不臊,脸上带着娇媚笑意,“那当然,床上关系和谐床下就和谐。”
戚楚漪手一顿,暗叹:这个女人又来了。
然而她想起一桩往事:“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他不行,是我记错了?”
徐清雅扑哧笑出声,仰倒在沙发上:“你没记错,是我说的。嘘,你以后千万别在他面前说漏嘴,我会被弄死的。”
“我怎么可能当着他面说这些!”戚楚漪干脆手也不擦了,走过来故意把水珠都弹到徐清雅脸上。徐清雅边伸手挡边乐:“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
“他很行,非常行,你看我这腰让他掐的……”徐清雅说着就要把衣摆撩起来。
戚楚漪笑意也止不住:“好了好了,草,不要掀了,我真的要有画面了。”她伸手在自己脸前挥了挥,像是这样就能赶走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春宫现场。
“不行,你一定要听,我有责任有义务帮他洗刷这个冤屈。”徐清雅跟只虫子似的往戚楚漪身边挤,一只纤长手指抵着她脑门:“好好好,说就说,不用挨这么近啊,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最后一句话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没唱出来。
“有吗?”徐清雅停住蠕动的身子,揪起衣摆嗅了嗅,嘴里嘀嘀咕咕:“我自己闻不出来诶……可能是刚才在车里弄的时候沾上的。”
戚楚漪闭了闭眼,心想:你们小情侣有爱做可真是了不起。
不过她的确有些好奇,这种事是怎么闹出的乌龙。
“首先,那天我喝醉了。刚被体校那个毛很多的渣男劈腿,你还记得吧?”
戚楚漪猛点头。
“我那几天真是看到男的就烦,但是郑一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压根没把他当男的好吧。有天晚上一群朋友组局喝酒,我喝多了,那最后肯定是他送我咯。
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据郑一泓单方面言论,是我,我自己一直缠着他要做,对他又亲又摸,还呼他巴掌,叫他下跪。”说到这里,徐清雅咯咯咯笑个不停。
戚楚漪也笑,脑补出的场面热闹非常。
“他说他快被我搞死了。要走我就哭闹,留下又对他施暴。活那么大就没有那么无措过。后来,他说他亲我,我就安静,所以亲了我很久。再次据他所说,他那天嘴都被我咬肿了。”
戚楚漪调侃道:“免费丰唇,他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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