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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不是爱,只是掠夺,他不承认这是什么爱。搂住男人的脖子,沉下自己的腰,低低呻吟。身体的激动,很诚实。比心诚实。当温暖的水液在体内激荡,他进来了,好象整个人被攥在这个人的手心里,疼痛紧张不耐。卫烈扶他抬起,又下沉,他不断抚摩他的臀,再滑到前端,给他适当的刺激,不让他太早泄出,让他沉浮在漫漫欲望。被沉沉近似亵玩的眼看着,全部目睹他的动情,在星光下已经全身发抖,连声音都沙哑。他撑住卫烈的肩膀,张开口,迎接他的吻,舌头顽固缠绕在一起,需要不断接吻才能抒缓激切,他需要这个男人给他的快乐。附注:呵呵~~勤劳的木木又登场了,本来想起来要呼吁投票,但话到嘴边又懒了,想投的就顺便投吧,多谢!不顺便就晾它在那,忘掉它吧,随便让它自由生长,反正我也是个懒鬼。还有,还没结局啊,这两个人不会那么快就搞定吧,还会再折腾几下。都亲亲~~29早上醒过来,是和卫烈挤在一张床铺上,阳光打在白棉被上,朦朦胧胧,是柔软的美感,卫烈在睡,棉被已经被自己拽过来,周身裹得严实,抵在男人的肩窝,他把被子分给了他一点。接下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有点天旋地转,难以招架。好象转眼间就完成的变身,可以是最凶残的饲主,也可以成为最温存的情人,什么都可以,只要他开口,卫烈就会达成他心愿,他的财富,他的家世,他的权势,想要的就可以得到,没有想要的也无所谓,美好的东西都会自动归拢在他脚下,手边,名家的画、醇美的酒、或是只在街上看了两眼的一个新画架,他看着名家的画,喝着醇美的酒,把新画架支在新房子里,他真是非常幸运了。爬上梯子把著名的画挂在他随便指上的哪张白墙上,搂着他慢慢从他口中汲取醇美的甘甜,边揉他肩膀边看他在画架上画出厚重的颜色,这个人,旁若无人地把炽热的感情交付到他的手上,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只有在床上才会回复邪恶和狡诈,久长才能平复的喘息里,他压迫着自己,禁锢仿若当初。他的画展非常成功,再也没人能随便压下他的锋芒,二十幅画,都被收藏家或富商一一订购,只要想卖,也是笔巨款,它们现在蒙着黑布,排放在书房。开始做很土的事情,卫烈买了新车,是黑色的普通牌子,第一次坐上去,就一直开到幽闭的街区,停在露天电影的拐角,混在一大堆年轻恋人的小家用车中间,看一场大荧幕的黑白电影,卫烈的手指沿着他的无名指滑动,指头到手腕,再到手腕上青青的脉络,好象dna检测时要用上的刻读纹路,亲昵滑动,他看着电影,默片里跳跃着五十年前的爱情,至今鲜活;安静地,手指慢慢就缠在一起,贴合无间,没有感觉到的时候,指缝里已经承载住满满的对方。“你带人来看过?”他打破亲密,破坏气氛。“是美人吧。”转过头,看玩弄自己手指的男人,同样也沉着回视他,一点都不像做这种浪漫事的多情。“你说呢?”突然就收紧的指关节,把他五个指头牢固夹在中间,瞬间就是被上了刑具,燎痛不堪。赶紧抽手,拿画笔的的手却赢不了敌人粗犷坚硬的关节。指头能自己惨叫,就会嘎吱嘎吱哀鸣。对方还是静静看他,看受到折磨却不出声的他,在变幻的光照下皱起眉头默默喘息。“这种又傻又不值钱的东西当然我是第一个。”他终于放出声音,是有意不在意,再加大讽刺的力度:“珠宝、烛光晚餐、香喷喷的花,才是你跟她们的上床三步曲,我只要被你随便打个电话招来,随便压着抽插发泄,就很容易解决了。”有点半真半假,说到后面,他是在意。手松开了,拨开他脑门前又胡乱揪结的一团,还故意伸手进去,顺着打结的地方,生生揪断好几根头发,才停手。这个恶毒的男人!揉着他的脑袋,用掺了蜜糖的声音诱惑:“我只对你一个认真过。”--老土的台词,土得实在没法了。白痴笨蛋都会说上一万遍。--什么‘我只对你一个人认真过’?是他整个被他压榨了、榨干了整三年,被他不择手段地一直强迫,从来没有一次开心过。“原谅我吧,志,和我重新开始。”这话已经问过一遍了,他已经拒绝了他。还是要再问吗?已经已经到这种时候了,再也不能后悔。黑白的默片,没有点滴的声音,除了关在车子里的心跳。被仔细地看着,逡巡自己领土一样光明正大的仔细深刻,为什么非要等到无法挽回才愿意袒露心声,为什么他和卫烈都要如此的高傲和不肯认输?此刻,他竟愿意自己是那头不肯上船的独角兽,至少它还能自己拒绝去生,他拒绝不了,他也不能忘记过去。这是最大的不幸,人不能把回忆像挤豆荚一样挤出自己的脑袋。他推开卫烈的手,走出车,七手八脚爬到车顶上,坐下来,腿盘着,一片夜色清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在小小的车里,捧着爆米花,头靠成一个人,没有钱没有势没有其他,相爱就是这么简单,年轻的本钱可以尽量挥霍。“你到底看上我什么?”对自己呓语。--总会比有我还有才华比我还要高傲比我还要美丽的人,就没有人可以代替了吗?高高的男人靠在车边,抽烟,蓝色的烟雾罩住狭长的眼,无法看清,在夜色里,成熟的魅力全是冷酷的美感,突然狡黠地转头,对他微微笑,变戏法一样,就抬手给他口中塞进小块东西,融在嘴巴里,非常甜蜜。“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他看着他,食指弯起,抬手,就刮他的鼻子,边对他脸上吹了口浓浓的烟。眨眨眼,藏在蓝色里的恶魔,摇曳不停着性感的勾魂。“你说这种话,是越来越熟练了。”冷哼,一点不受用的样子,嚼着嘴巴里的糖果。男人拍拍他的腿,并不理他,真的在看起电影,黑白的老片子,看久了,就有味道。如果自己也一直盯着这个男人看,看久了,会害怕自己不能挣脱。30就算当着很多人的面,也会亲昵地被搂抱,亲昵地像对待情人,这种频繁的亲密很快就成了八卦小报的新闻头条,看着那些各个角度的大幅彩照,自己看上去斯文又温和,并没有显示出过度,但卫烈从不在乎,照样我行我素,他知道卫烈心底里根本不在乎这种丑闻曝光,反正他一向是不缺各色绯闻。有一张照片,他从报摊上挖出来,上面有个男人拉着他的胳膊,侧过脸对他说话,他抬起头,听着,双方都很认真。神情抓拍得很好,至少是在他没防备的时候,逮住了无意露出的真心。是真的认真。日子过得很快。像水一样流开。如果不画画,就会有另一个人填补画画,他是活生生的,能摸得到的,再没有人像他一样接近自己,连死去的人都没来得及做到,有力地抓住他不放,强硬地拉他撞到胸膛,用双臂交叠在他后背,拢紧他整个人,像是栖息。一遍遍说着爱语,逼迫他习惯他的新面目,习惯新的人生。已经节节败退。退无可退。第九个星期的最后一晚,他们仍然热烈地做爱。连高潮都在紧紧拥抱。第十个星期的第一天,是个非常晴朗的天气。太阳明媚。醒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方盒,是卫烈在他枕头边放的,临走的时候,他在他耳朵旁说了一句话,他没有留神;留下这个小小的黑绒缎盒子,他看到了,他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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