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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当仁不让地坐在了大堂当中,接受了九娘与公鸡的一拜。“夫妻交拜——”菀清轻轻一叹,看着明显身子一颤的九娘,嫁入杜家,你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哥哥,你千万要撑住身子。“礼成,送入洞房。”傧相的声音落下,宾客们纷纷拍手,宛若一切都是喜庆的,没有半点凄凉。满是深意地看着九娘被扶进了内堂,杜康生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暗的光芒,焦急地看了看天色。大礼已成,此事可算告了一个段落,菀清沉沉舒了一口气。“墨少爷来了!”人群之中,忽然响起这样一句。“可不是,连颜小姐也到了。”“墨少爷,何时与颜小姐请咱们东晴镇的父老喝这杯喜酒呢?”宾客们的一句话,让雪仪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拉了拉墨徽永的衣角,接过了他手中的皮箱子,轻轻在他耳畔说了一句什么,便转身走入了戏台后的简陋上妆更衣间。墨徽永只是淡淡笑着,并没有直接回答,朝着菀清点头一笑,转身走到了戏台前的君棠面前,“季小姐,今日雪仪可是要唱那出《牡丹亭》,如果可以的话……”君棠冷冷一看戏台上正在妆点的柳树,“我先瞧瞧颜小姐的出场……”墨徽永点头一笑,“我相信,季小姐你定然能体会一句相逢恨晚。”“是吗?”君棠漠然一问,颜雪仪,你当真能唱好这杜丽娘的角色?作者有话要说:更文~~~啦啦啦谢谢两位大大给偶抓的虫。。。不好意思啊~~~争取加油更文,下次我多注意一点错字。。。.对戏“季君棠!”咬牙低声一呼,混在人群之中的容长丰眼中满是杀意。容兰轻轻拉住了容长丰紧握的拳头,示意容长丰不要动手。两人悄悄来到了院中的一角,看着戏台边君棠的一举一动。程元之远远看着菀清的背影,只是摇了摇头,菀清,别怪我坏了今天的喜宴。侧脸一瞧在院角当中的容长丰兄妹俩,程元之慌然走了过去,“我不是说过叫你们今天不要来吗?”“放心,我不会闹事。”容长丰冷冷瞪着君棠,低声开口。程元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今天只要找到了机会,季君棠肯定会感染上细菌,不用几个小时,绝对要死,你也放心。”“很好!”容长丰终究舒了眉头,看着身边的容兰,“妹妹,这一次,哥哥不能亲手给你报复回来,等看见了季君棠的尸体,哥哥定要让她死无全尸,才可以消我心头之恨!”“哥哥……”容兰一阵哽咽,我可以说不要杀她吗?其实……即使她伤了我,我却依旧不想她死啊……琵琶惊弦,挑出一曲春日盛景。戏台之上,一袭白衣翩翩入台,粉墨上妆,一双眸子却带了七分春愁,只见雪仪轻轻拉着身边小丫头的衣袖,尚未开口,似乎已入戏三分,正如那戏中的杜丽娘一般,千万惆怅紧蹙眉间——在台上站定的刹那,沉沉一叹,已让台下看官有了一丝怜意。君棠怔怔地看着台上的雪仪,嘴角不禁一弯,已然转身走入了戏台之后。墨徽永悄然看着君棠走入了戏台之后,不由得轻轻舒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看着戏台之上的雪仪,你是天生的杜丽娘,可是我却永远也成不了柳梦梅。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其他,墨徽永淡淡地一笑,转身坐到了大堂酒席之中,缓缓自斟自酌起来,今夜,会是季君棠与你的惊梦之夜吗?台上的丫鬟轻轻一唱,“小姐,你歇息片时,俺瞧老夫人去也。”默然点头,雪仪宛若已入戏杜丽娘,只见她紧蹙双眉,幽怨地唱了起来,“春呵,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遗咳,恁般天气,好困人也。春香那里?天呵,□恼人,信有之乎!常观诗词乐府,古之女子,因春感情,遇秋成恨,诚不谬误矣。吾今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昔韩夫人得遇于郎,张生偶逢崔氏,曾有《题红记》、《崔徽传》二书。此佳人才子,前以密约偷期,后皆得成秦晋。吾生于宦族,长在名门。年已及笄,不得早成佳配,诚为虚度青春,光阴如过隙耳。可惜妾身颜色如花,岂料命如一叶乎!”一曲唱罢,雪仪轻倚戏台上的假山,恍若入眠。戏中的琵琶声忽然一转,一阵小鼓敲过,伴随几声铜锣声响,耳熟能详的柳梦梅该登场唱这一出《惊梦》,可是,旋律响了数遍,那位柳生却迟迟没有上台。雪仪不禁暗暗失落,看来,这位季小姐不屑与她同台,难道这一出《惊梦》要她一个人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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