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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鼻尖冒了一颗汗:“出家人,不敢,妄打诳语。”
“是不敢,还是不屑?”
“公主息怒!”
主持跪了下去,干枯瘦削的膝盖跪在湿润的青石板上,又冷又硌人。
长公主淡淡翻看着自己的锦绣,“主持这是干什么?本宫可是逼迫了你?”
“回公主,是贫僧自己寒蝉若惊,见了贵人失了礼。”
能屈能伸,果然是个人物。
长公主提脚朝禅香阁走去,说道:“主持请起吧,要是有人看了,还说我权势欺人呢。本宫这次来其实是因为梦魇之事,心神不宁。”
她定在那,一双卧凤眼朝下,不怒而威。
“我要你将他灰飞烟灭,不论是人是鬼,你可听懂了?”
主持大骇,眼生惧色,一时忘了规矩,定定的抬起头看着长公主。
————
气势如冰,稍稍一动便是四面八方的裂痕。
可这时,墙头却出现一声惊呼。
只见一个粉色的袖子攀过高高的墙头,在墙面上蹬了好几脚,才勉强爬了上去。
他插着腰,撅着屁股,长长的手朝下探下,嗓音清脆带着一丝薄汗的嘶哑:“木姜,快上来,我都打听好了,长公主就在里面。”
“哦?谁说的?”
威严而不失柔媚的声音在墙头下响起。
谢三郎将自己的和田小玉好说歹说塞给了长公主身边的侍卫,才得了消息。却不巧,原想着和长公主来一个桃花树下的偶遇,没想到却大眼对小眼瞧了个正着,一时,脸色红黑,憋着一口气蹲在墙头。
木姜在墙角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谢三郎身子一顿便不说话了,于是叫道:“三爷,你还没拉我上来呢!”
谢三郎面对长公主威严的神色,收了往日的纨绔劲儿,身后的手小幅度的摆摆。
快走!
他在心里面拼命地呐喊。
可木姜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抬头看着,道:“三爷,手给低些。”
谢三郎恨不得一头栽倒。
长公主的眼神越过墙头,又定定的看着蹲在墙头的谢三郎,眼风似刀:“一次是偶遇,两次怕是刻意了吧?飞檐,走壁,把这两个贼子给我抓起来。”
这里打岔,主持见长公主被别的事缠住了,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一看见侍卫押进来的那个少女,呼吸一窒,两眼犯黑,身躯摇了摇才勉强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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