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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那大傻子看起来满意极了,对着小二道:“就是它了。”大哥!你甚至都不还价的吗?!芸京墨想也不想,上去便要夺下那只镯子,放回箱子就要退回去。“不行,这过于贵重了!”可是祁铭之抬手一转弯,不仅没让她碰到镯子,反而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他轻笑着:“我的墨儿,配得上世间最好的物件,一块玉器算什么。”“你一个大夫,哪来的这么多钱?!”芸京墨直戳痛处。原来她是担心这个啊。祁铭之笑着道:“方才墨儿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家中富裕。”……那只是她随嘴一说啊,和常瑾泽是同窗,她顺嘴接了这么一句家里有钱,怎么她没当真,他自己还当真了?!“那也是之前啊,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祁铭之低下头来,悄悄在她耳边说:“现在也是一样,夫君有钱的,墨儿不要忘了,我还是少堂主。”芸京墨一抬头,差点撞上他的下巴。祁铭之笑眯眯道:“这只是落吻果然是因为好几天没见了,所以才……正月过了初三,日子便愈发地快起来,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草场已萌生春意,风拂面不寒,杨柳抽枝笼上翠绿。这期间,淮安府上下忙忙碌碌,大到知府大人,小到一个胥吏,走路吃饭皆行色匆匆。而先前令知府大人头疼不已的安昌行宫,如今也已经初具雏形。初春时节,身上裹着的厚重衣物还未换下来,这城中已有不少踏春玩乐之事。回春堂医务繁忙,整个淮安城的病患几乎都是在这儿了,以至于芸京墨几次想拐带祁铭之出来,最后都没能行。一来二去,芸京墨好几次出门踏青总是感觉少了什么,甚是不得味儿,后来再有姐妹们叫,也就不爱去了。果然爱情能养人,也易叫人愁。芸京墨倚着石桌子噘嘴。虽然这些日子和祁铭之并不少见,但他近来好像总是很忙,即便是她去了回春堂,祁铭之也多半是被一群患者围在中间,甚至有几次出门问诊去了,压根没见到人。几个月来两个人在一起最久的时间,还是中间的一次互换。芸京墨不会瞧病,只能借故推脱,说是要出门采几味春日才有的药材,于是和祁铭之呆了两天。掰掰手指,到今天为止两个人又有三天没见面了。芸京墨无奈。他过于敬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当然自己找找乐子,好好享受一下当古代大小姐的安逸啊。嫩草初生的草场,芸京墨饮着茶,看枳香在不远处放风筝。捏在手里的风筝逐渐升起,摇摇晃晃地飞上天去。“诶,厉害啊!”芸京墨盯着风筝,手里放下茶水时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望着远去的风筝一脸欣喜。她已经尝试好多次了,就是没法让风筝平稳地飞上天,一时沮丧才来歇一会儿喝口茶的,结果刚坐下来,便看枳香已经成功了。“不行,让我试试!”说罢又鼓足了斗志,大步向枳香走过去。“小姐您慢点!”枳香咯咯笑着。旁边三三两两放纸鸢的都是些稚童,芸京墨几人混在其中玩得不亦乐乎,草场上一时欢声笑语不断。不远处的暗卫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转头便走了。与此同时的回春堂。这段时间祁铭之确实很忙,不过却不是芸京墨看到的那样在忙医务。阿陌几乎是每个时辰都要有新的消息带给他。关于他最初监视的北方驻军,以及后来文老先生带回来的信件。这两日各方的消息都来了。祁铭之坐在案前,悬腕疾书,眉宇轻蹙,整个人自上而下看去竟有一种不怒自威。哪里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小祁大夫?阿陌站在他的旁边等命令。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主子。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他冷静而决绝,即使于黑暗中,依旧能令行禁止。这双眼睛中流露出的是和前面两位戚将军一样的坚定狠厉。如猛兽伺机而动,出手必定直取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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