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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他目光就瞥到少年的高领,顿了下,问:“阿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只掌刚伸出去,却见少年立马往里滚了一圈,圆眸紧张地盯着他,抿了抿唇,小声解释说:“没有,只是有点冷。”
但这样的天气说冷好像不太可信,郁慈又加了一句:“你不可以随便伸手动我的衣服。”
那只掌在空中僵了片刻放下去,沈清越说:“我只是想量下你的额头。”只是担心少年在发烧。
他垂下眸,不想再看少年警惕的眼神,心口的钝痛却无法忽视。
他这一辈子生下来就站在大多数难以企及的,性子也不驯惯了,唯有在少年身上,一再尝到落寞的滋味。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钻进男人是大掌里,沈清越抬眸,少年牵起他的掌往自己额头按去,脸蛋瓷白,尾调很轻。
像在撒娇一样说:“你摸摸,真的没有发烧,只是有一点冷而已。”
男人黑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郁慈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紧张过度错怪了沈清越。
沈清越垂眸的那一瞬间,眼底闪过的落寞他也注意到了。但无论如何,比起得知真相现在这个局面更能接受一点。
……他真的很为沈清越考虑了。
少年拉着他的掌,他不动,少年就像只猫一样自己往他掌心蹭。沈清越动了下头,刚想露出笑容,就听到三声叩门声。
“叩、叩、叩。”
如今已经不止郁慈听到这熟悉的叩门声就知道来人是谁,沈清越也知道。
他第一反应就是晦气。少年明明摆明了不想见他,怎么还能厚着脸皮来敲门。
“嘘!不要出声。”轻柔的呼吸在耳边撒下,还夹杂着一点勾人的馥郁香气。沈清越偏过头,少年附过来小声说,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他身上。
郁慈此刻有点紧张,他不想让贺衡进来,毕竟他没有把握像哄住沈清越一样骗住贺衡。
少年柔软的发丝蹭过下颌,有些痒,但更痒的是心尖。沈清越长臂一搂,少年整个人就窝进了他怀里。
房间很安静,像是无人般。
等了一会儿,以为贺衡已经离去的郁慈刚想从男人怀里离开,却听到了清脆的开锁声。
脑中一懵,郁慈圆眸乌润与门口进来的贺衡对上目光。
……为什么贺衡会有他房间的钥匙?
这个问题只在脑中存在了一小会儿,就在男人冷淡的眼神中荡然无存。郁慈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和沈清越的姿势。
怎么看都不太清白。虽然他们关系本来也不清白。
刚想撑起身从男人怀里退出去,背上却蓦然多了一只掌,没怎么用力,郁慈就被重新锁进怀里。
“这家旅馆竟然提供客人房间的钥匙,看来也没有必要继续在柳城开下去了。”头顶传来沈清越发冷的嗓音。
军靴踩着木质地板,贺衡脸色也称不上平静:“我订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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