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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嘉木貌似温和地劝道:“你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不结婚呢?”“太忙了……”傅舟随口说。“从s市开车过来也要两三个小时吧,你今天准备回去的吗?”郁嘉木问。“爸爸请你吃顿饭了再回去吧。前几天我带你室友去的那家餐厅怎么样?他们打包了一些点心回去,听说是招牌特色,我尝着觉得不错,你觉得呢?好的话,我们这次也去那家餐厅。”郁嘉木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心满意足,起身,双手插进风衣的兜里,长身而立,说:“不用了,我和人约好了。”“是你女朋友吗?”傅舟问,“之前听你妈妈说你交女朋友了。没关系的,把女朋友带上吧,爸爸请你们俩一起……”“不必了。”郁嘉木兀然说。傅舟不明所以。郁嘉木收起和煦的态度,淡淡地说:“我改姓郁是我自己的主意,你也不用以我父亲自居,你和妈离婚后养育我成人是妈妈。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想到我们面前显摆一下,我不稀罕你的钱,也不准备讨好你,收起你的那套戏码,别再给我室友塞钱了,这样只会让我和我室友朋友也没法做。傅舟,妈妈都已经再婚了,你难道不和你的姘头结婚吗?你为了他抛妻弃子,差点把奶奶气死,这么真爱了,早点结婚吧。”“虽然我不会出席你们的婚礼的。”“我当没你这个爸,你当没我这个儿子。”“挺好的。”郁嘉木说完,没等傅舟回复,转身就走。“嘉木!”郁嘉木听到傅舟喊他,但是他头也没回。他还要去赶地铁。——他想见祈南。现在。立即。马上。郁嘉木赶到祈南家时,暮色已经降临。但是,祈南不在家。昨天下午,学生到画室上课。祈南已经换上了高领长袖毛衣和长裤,把全身上下的吻痕遮得严严实实的,本来屋子里开了暖气,他再穿这么多就有点热了,脸庞微微泛红。桌上摆了绸布、花瓶和一束茶花。“那我们开始吧,先这样……”祈南说着,下了第一笔,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手不太稳,线条画出来总是不满意。太软弱,太犹豫,太不坚决。“祈老师,可以说得响一点吗?有点听不清。”学生说。“好的,好的。”祈南努力打起精神回复说。他觉得手脚都没有力气,尤其是腰腿,都快要站不住,身体仿佛只剩个空荡荡、轻飘飘的驱壳,就像是踏在池沼的淤泥之中,即便一动不动也在缓慢地下沉,困倦和疲惫好似无数根细韧黏腻的水藻,把他往某个地方拖去。累。好累。可比身体上的累更多的事担忧,他满脑子都还想着昨晚的事。程先生发现傅舟的事了。现在是勉强原谅他了,可是以后呢?他们谁都做不到一笑而过,这件事就是扎在他们中间的一颗刺,谁知道这颗刺是不是种子,埋下,发芽,长成荆棘,直到撕裂彼此。“祈老师。”“祈老师……?”“祈老师,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下?你的脸色看不起来不太好。”祈南回过神。真是的,他一个大人,还要孩子们担心他。祈南提起力气,勉强地笑了下:“没有,我就是昨天睡得有点晚。”孩子们都沉默了,反倒一个个都眉头皱得更紧了。祈南最得意的门生廖雪竹小心翼翼地说:“祈老师,别笑了……”“您看上去像要哭出来了……”有人带头以后,大家纷纷开口说话,只是声音都很轻,像是怕惊扰到祈南:“祈老师,您休息下吧。”“对啊,祈老师,坐下来吧。”“没关系的,祈老师。”祈南看着孩子们不加掩饰的真诚的脸庞,差点没真的哭出来,他愣了愣,扯着嘴角,笑笑说:“一群小混蛋,别是想逃课吧?”他不是不想坐下来,但是屁股太疼了,根本没法坐着,还不如站着。“有点热,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祈南说着,走到高脚桌边去拿遥控器,调低了两度,“我们继续上课吧。”祈南抬起拿着画笔的手,沾了一点颜料,刚落了一笔,突然眼前一花,他扶住画板想要站稳,木架子哪里承受得住他的重量,晃了晃,跟他一起轰然坠地。祈南倒在油彩上。“祈老师!”“祈老师!”孩子们一拥而上,扶人,打120,打电话通知文助理,通知祈老师的家人。那幅未完成的白茶花的画就那么孤零零地掉在地上,像是落进了泥里,又被践踏,变得肮脏而破碎。没等文助理和祈东赶来,孩子们已经把祈南送到了医院。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烧到快四十度,祈南烧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退烧,被哥哥接过去——祈南自己家可没人照顾他。“375c,差不多褪下去了。”祈东坐在床边,把读完的电子体温计放在桌边,拿毛巾拧了水给祈南擦手,“怎么会烧成这样?”祈南脑袋里瞬间浮现出那天晚上,他穿着睡衣拖鞋就跑出门,在雪里追程先生的事,心虚地说:“吹了点风,着凉了。”“你男朋友呢?”祈东问。祈南僵硬了下:“我没告诉他,他工作很忙的……他工作的地方也挺远,不方便赶过来,我不想他担心。”祈东皱起眉:“我想你找个伴就是能照顾你,你病成这样他都不知道,要他有什么用?”但更多的思量他没说出口,年轻人谈恋爱,有一点小病小痛都要拿去恋人那里求怜爱的,不这样做的,多半这生病的原因就和他那个小男朋友有关,所以才不说。“哥,他是我男朋友,又不是男保姆。”祈南反驳说。“那什么时候把人带来给我看看吧。”“哥……他没什么钱的。”“嗯。”“学历大概也不算高。”“嗯。”“家境应该也没我们好……”祈东摸摸弟弟的头,皱眉说:“这些都没关系,但至少他得能让你开心啊。”祈南接到电话,程先生的来电,祈南没有马上接起来,他先啊了两声,调整到嗓音没有太多异样,才接起电话。“你在哪儿?祈南。”郁嘉木第一句就问。“回我哥哥家吃饭了。”祈南说,他不敢告诉程先生因为那天晚上跑出去发烧生病的事,太蠢了,他也不想被程先生嫌弃麻烦。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去找我了?”郁嘉木坐在祈南家门口的台阶上,有几分郁闷,他一直以来对祈南,可以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他有时候觉得祈南就像是古代守在深闺中的女人,似乎永远都会等在那,等着他去临幸。但这一次却落空了,郁嘉木觉得很不习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想见祈南,一定、绝对、必须要见到!“那吃完饭就回来吧,我等你。”郁嘉木带着几分不悦地说。祈南揪紧被子,这就是撒谎会遇到的情况了:“……我哥哥让我留宿。”“可我现在很想见你,祈南。”郁嘉木说。祈南便心软了,想想自己也退烧了,回去应该没关系:“那、那你等等我。”祈南悄悄起床,裹紧大衣,围上围巾,走到大厅,刚露出个笑。正在喝茶看新闻的祈东抬头看他:“你起来干嘛?还穿成这样,别告诉我你要回去?”祈南尴尬地点头:“烧都退了,我想回去了。”郁嘉木看到出现在巷口的车灯,轿车缓驰而来,减速,停稳,祈南从车上下来,回头说了一句:“对不起了,张叔,害你大晚上的还要加班。”等轿车开走后,祈南转头,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露出脸来,笑了下,呵出一口热息,在冰冷的夜里凝成一团白雾。郁嘉木一把抱住他,抱着他的腰把人举高,贴在他胸前:“祈南,祈南,祈南。”祈南被他吓了一跳,红着脸问:“你今天怎么了?快……快把我放下来。要被人看到了。”郁嘉木恨不得现在就办了他,埋在祈南怀里深吸了口气,才让人落了地,祈南去开门。郁嘉木跟着进了门,反手把门关上,就又把人拉到怀里。现在没有别人了。郁嘉木一边亲,一边一件件脱祈南身上的衣服,围巾,手套,外套,裤子……随手乱扔,丢了一路。祈南觉得他像只大狼狗一样,扑过来就舔,哪都舔,拱来拱去的,今天特别热情。如今他们的床上用品非常齐全,郁嘉木从床头柜拿了润滑剂,涂在手指上,探入了祈南的小穴里,细细地温柔地扩张,他从前总是很看急。一边亲吻搂着自己脖子的祈南,怎么也亲不够似的,另一只得闲的手则握住了祈南的分手揉搓。这还是程先生第一次给他弄,揉揉卵蛋,又去拨弄铃口,上下撸弄,后穴里作怪的手指也在转来转去,找看敏感点去抚弄抠挖,祈南受不了这养前后夹击的刺激,很快就射了第一次,量少又稀。郁嘉木把手抽了出来,换咸肉刃,抵在已经变得足够柔软到可以进入的穴口,抓着祈南的大腿根分开,慢慢地挤进去,他觉得今天的小穴特别热,刚一埋进去,就爽的他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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