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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偿命的太多,你动作得快。”“燕王如此倒是替民除害。”待殿中只有他们三人,云启笑道。“人人道燕王残忍,我却觉得燕恒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此乃是行善举。”顿了顿,云启又接着道:“云裳听闻此事时还在母后那跪了许久,求母后替父皇说说情,不要惩罚于燕王,还说,燕王如此,并不是滥杀无辜。”“果真,燕王确实如她所想那般。”云裳是云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忽然在他面前提起云裳,怕是不简单,燕恒手指敲了敲茶杯,挑眉看着云启。“所以?”“我比燕王要小上些,过不了几日我便要娶妻,可燕王如今还是一人,王府难免冷清,云裳自幼喜欢燕王,燕王不若便给她一个机会。”“父皇。”云启看向云崇道:“您觉得云裳配燕王如何?”闻言,云崇真的就认真想了想,半晌,忽然笑开来,“好。”“骄傲肆意的嫡出公主配我们漓国最厉害的将军甚好。”“云裳有侠女之心,想必,日后还能陪同阿恒一起到战场去,夫妻二人同心,定能创造出一段佳话。”燕恒不说话,只是冷冷笑看着在这互相演戏的二人。见云崇高兴的都要立马写圣旨,竟一句都不带问他的意见就要将此事定下来,燕恒眸中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本王府中的阿花甚是好看温柔。”眼看云崇圣旨即将写完,燕恒开了口,难掩笑意:“正巧,七皇子亦是温柔之人。”“陛下不若再写一道圣旨,让我们四……”说到此处,燕恒话音顿住,没忍住,笑了声:“一起成婚,还是在一日,想必这也能成就一段佳话。”燕恒才开口,云启就笑不出来了,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的,那叫一个好看,云崇自然也是笑不出来,执笔的手都僵在半空,不知是该落还是该收。谁不知道,燕恒养了一只狗。好好的一只公狗,取名阿花。!!!!所以,燕恒是要让云启和狗做配!还是公狗。“陛下若无其他要事,我便回府了。”见二人不说话了,燕恒淡淡道。只是瞧着上面的云崇,忍不住眯了眯眸子,今日之事,云崇不问罪他,见到那些罪证时,眸中无讶异,明显是知晓的,可仍旧装出一副怒极了的神情,顺势让谢靖走,是意在保他。只一瞬,燕恒便想明白了。云崇还是那个云崇,坐山观虎斗,只想收渔翁之利。不过,他对待谢靖倒是大方,明知对方并非忠于自己,还敢将其权利放大至此,就为了朝中能有一人与他抗衡。可为什么,云崇何就是对那些忠心之人如此狠心呢。今日,未下雪,但刮起了很大的风,燕恒就就站在宫门口,任凭冷风吹打,沙子迷了眼,他渐渐看不真切,恍惚间,眼前好像有一明媚少女,仰头冲他笑。他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伸手去抓,少女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燕恒愣了愣,缓缓闭上眼。想什么呢。“主子,回府吧。”黑风怕这么下去燕恒身上的伤更加严重,壮着胆子上前道。燕恒睁眼看黑风,道:“辛苦了。”这可把黑风吓了一跳,忙把头低下去,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跟着燕恒这么多年了,他从没见过燕恒这样……这样的…对,就是温柔。
这两个字出现在黑风脑中的时候,他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王妃说了,温柔是形容姑娘的,如果主子知道他用形容姑娘的词语形容他,自己会不会被打死呢。黑风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云崇正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家主子,他蹙了蹙眉,轻声提醒了燕恒。燕恒挑眉,回头看去,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俩人早已不似当年那般了,此刻他是君,他是臣,而他也并未再把城墙上的君放眼里,燕恒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戏谑笑出声,翻身上了马,扯下玉佩,随手往后一扔。他倒是不介意再疯狂一些。那一年,燕恒得胜归来,云崇亲自刻了一枚玉佩赠予他,保他年年得胜,保他平安,此后的每年出征,他都带在身上,今年,玉佩一扔,二人便不再是兄弟。或许,早就不是了。从那件事开始,就不是了。此时,丞相府早已挂上白灯,院内的也都挂上了黑白布,暮气沉沉。正厅里,哭声一片。云崇也算给足了谢靖脸面,让所有皇子公主都过来了。谢靖到底没有去大理寺卿府邸,毕竟,自己儿子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恨啊,恨他是文官,云崇再怎么给他权利,都不如有兵的燕恒。瞧着谢霖的棺椁,他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同燕恒较一个高下。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他还不至于忌惮到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他才不会像云崇那样窝囊,皇帝没皇帝的样子,处处看燕恒脸色,简直丢人现眼。夜深。谢谭幽靠在窗边,额头有密密麻麻的细汗。又做了同样的梦。唯一不同的便是她在里面见到了温凛表哥。梦中,表哥还活着,活着回来,一个人抗下定国将军府的大旗,成为他想成为的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似乎还成了亲,只是结局不太好。因为,她看见血了。谢谭幽闭了闭眼,不明白为什么总会做这些梦,是她太想念表哥了还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导致噩梦环绕。察觉什么,她睁眼,入眼便是一双好看却冷的双眸,她惊的站起身来,下意识脱口:“你怎么来了?”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你怕本王?”察觉她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燕恒眸子半眯。“不是。”今日见谢霖死的场景她的确吓到了,这样毫无准备的看着一人死在自己面前,换个人都会受惊,当时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燕恒的神情除了害怕还是害怕。现下看燕恒神情似有不悦,怕他误会,谢谭幽忙解释道:“我是怕被前院之人看见你。”“哦?你不怕?”“他欺负我,所以你杀他。”谢谭幽道:“你护我,我又怎么会怕你。”“别自作多情了。”燕恒冷不丁道:“本王不过是瞧他不顺眼。”“……”谢谭幽脸颊火辣辣的,她有些看不懂燕恒,情绪变换太快,有时恨她入骨,可有时,他看着她时,眸中的那抹不忍柔色虽很淡,却还是被她看的清楚。这人,简直与精神分裂没两样。沉默良久,燕恒道:“明日,母妃要去青龙寺。”谢谭幽忙应声:“我陪同王妃前去见空静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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